第116部分(1 / 4)

宴子桀早已不在皇帝該待的寢宮就寢多時,沒來流蘇菀的日子也確實是有那麼幾天。

至於幹什麼去了,可想而知。不過看來,是沒半點建樹。

今天就是那樣一個夜晚,難得的安靜,宴子桀讓人傳話說不過來了。

平時宴子桀在的時候,胡璇總是覺得尷尬,早早睡下。如今早已成了習慣,還沒到掌燈時分就已經覺得睏倦,想要圖個清靜看看書箋卻提不起精神,當下洗漱過後準備就寢,卻足足躺了好幾個時辰發覺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胡璇抬頭,望著宮窗透過的月光,怔怔地出神。若是每天這個時候,身後的矮几前,有那個人,點著微弱的燈光,靜靜地批閱奏摺。

已經有大半個年頭了。翻竹箋或刻字的微弱聲響、或是幾乎聽不出的呼吸聲,他在身邊存在,又成了一種習慣。

胡璇從未在自己心裡,否定過對宴子桀的感情,卻也在很早之前,就否定了還能在一起的期望。

如果問胡璇自己,這些年來最常有的感覺,是一種怎樣的情緒,那毫無疑問,是心痛二字。至於這當中有著怎樣牽牽絆絆的緣由,卻早已連自己都理不清。

胡璇想著想著,漸漸眼前發黑,身體忽如其來的麻痺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他想起身叫人,卻發覺自己連翻身都不能,終於動作微弱地掙扎著抬了抬頭,一洩力昏倒在床上。

宴子桀此刻也不大好過。

太監們將侍寢的妃子送走,宴子桀就好不鬱悶地將侍候就寢的奴才們打發下去,一個人盤坐在龍塌上、皺著個眉頭天人交戰。

朕是不是請個御醫看看比較明智呢?不舉這毛病總不會傳染吧!

再說……像胡璇那種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態度,自己都生龍活虎地,怎麼越到著急的份兒上,越不管用呢?

胡璇他那個毛病,不是讓人下了什麼藥吧?朕跟他在一起久了,所以招上了?

那讓個御醫給他看看?以前也因為昏迷之類,看診過不少次了,沒說過有問題啊!要是明著跟他說查這個毛病,他一定不肯。

那查朕也不大光彩……可也不能就這麼下去。

“嘖。”挺鬱悶地有沒有的胡思亂想一通,之後又笑了,心裡著磨著:怕是喜歡胡璇喜歡得真了。原來還好將就,如今自己心如明鏡,還怎麼個將就法。

回胡璇那兒去吧。

這麼想著,正要起身,又想,他大抵睡下了。今天自己這一番折騰,雖然沒弄出啥建樹來,可也沒什麼氣力再貪歡了。他現在也不是怎麼太愛見朕,那就算了罷。

於是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早,宴子桀上朝議政,正說到減免農稅的時候,傳話的小太監來傳,說胡璇今天一早就沒起來。

宴子桀雖然對胡璇牽心,但一來對他那病的來朧去脈已有知解,再來這陣子已經被抵死直諫搞得頭昏腦脹,竟有些愄怕了那種煩燥。心裡七上八下的,也終是沒中途離朝,悄悄命人傳御醫和荊雲那師傅過去,才繼續議政。

昨夜就鬱悶難當、早上又如坐針氈,直到下朝,逃也似地趕回了流蘇菀。直到見著胡璇那一刻,才算心裡真的安穩下來。

荊雲的師傅早已不在,但為胡璇療傷用的藥材一應配備俱全。宴子桀看到這些的時候,心裡不知怎麼就微微心虛起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當時那是做得過河拆橋。但他又自問,那道人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何況還出言相逼,彷彿自己不按著他的意思就要殺了自己,試問這樣的人,又怎能留著?

這麼一想,倒也覺得自己是逼不得已,人家也著實沒有責怪自己的理由了。

胡璇醒來的時候是傍晚,窗紙還透著夕陽最後的一抹光,房中卻已掌了燈。

宴子桀床在床頭打盹,一隻手還握著自己的手臂。

昏黃的光,讓宴子桀的臉鋪上了些陰影。原本就俊俏而稜角分明的臉,顯得更為英挺。

他有一張好看的臉,卻並不似自己這般帶著書生氣。或許是因為經歷過太多,在胡璇的回憶中,明明清淅得記得他的眼角眉梢,卻很難在腦海中拼湊出多年以前他的模樣。每每回憶,彷彿連微笑都帶著幾分狡邪。

而每天雖然起臥同塌,胡璇總是早早睡下。等到宴子桀死皮賴臉鑽進補窩兒的時候,早已入夜甚深熄燈撥火。

也有幾次宴子桀故意不讓人熄燈,胡璇卻是固執不從。這次回宮之後,宴子桀除了想要交歡這點頗為糾纏,其它說來,對胡璇真算千依百順。即然胡璇死活不依,他也就順了他意的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