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這片刻,沈越夕冰涼的身體竟地溫暖了起來。
他欣喜得幾乎又要哭了。
那女子又問道:“你帶水囊了麼?”
趙衍亭趕忙解下腰間凍成一塊冰的水囊,恭敬地遞了過去。
那女子用一隻焦黑乾裂的左手接過了水囊,她拔開塞子,用指甲刺破右手食指,向水囊中滴入一滴金紅色的血液,然後又蓋上木塞,遞迴給趙衍亭。
趙衍亭一接到那水囊,立即覺得觸感滾燙,他手一抖,幾乎拿不穩水囊。
那女子仍提著水囊頂部,見他手抖,便將水囊拿了回來,隨後撩起披風,撕下一大塊,將水囊裹住,再次遞給趙衍亭。她說道:“你拿好了,回去後將這壺水分成三十六份,每十日喂他喝一份。一年後他如不再運《焚心訣》,應能痊癒。”
趙衍亭接下水囊,邊聽邊點頭,口中說道:“好的,好的。謝謝,謝謝。”
女子道:“不用謝我,你須答應我一件事。”
趙衍亭肅容道:“前輩請說。”
女子道:“你回去立即將《焚心訣》燒燬,不能再讓他人見到此物,亦不能將《焚心訣》內容流傳開去。”
趙衍亭一口應下:“前輩放心,晚輩一定做到。”
女子點點頭,道:“回去吧,風雪要來了。”
趙衍亭再三道謝,這才帶著水囊,揹著沈越夕往回走。
他走了一段,又忍不住回頭張望。卻見白雪茫茫,哪裡還有人影?
只有懷裡熾熱的水囊和頸間溫暖的呼吸,能證明剛才的際遇並非幻夢一場。
等他回到船上,天剛正午。
漁民們聽說他真找到神祗,俱睜大眼睛,驚訝異常。他們連聲感嘆道,早知道一起上島就好了;又將船裡久置不用的香火翻出來焚燒,在船頭向冰岩島叩首,乞求神祗的護佑。
趙衍亭心懷感激,也燒了一炷香,叩謝這位不知姓名的神祗。
昏暗的船艙中,空氣有些煩悶。
沈越夕自昏睡中醒了過來。
他似乎剛從一場殊死的搏鬥中逃生,面板上都是熱汗,渾身粘膩得難受。他揮開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剛想下床,腳一沾地就覺得一陣暈眩,腳下一軟,就要摔倒。
一雙手牢牢把他抱住了。
那人的呼吸打在他的頸間,有點癢癢的感覺;有一把低沉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