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有什麼不平事,總要去管上一管。進京不足一月,已經得罪了輕衣侯和六聖盟。”

畫刀道,“這樣的人總是死得很快。”

“不錯,數日後他的屍身便躺在城牆之外,京察的人認出他曾與我同遊,傳了訊息與我。我為他收屍時,看見他胳膊已為人砍斷,劍也不知去向。他身上中了一種迷藥,三種毒藥。我追查了下去,有人看見他最後出現是在盈盈樓,我曾帶君試劍上盈盈樓喝酒。。。於是我只帶了幾個影衛去見了崔盈盈。我與崔盈盈並不陌生。。。盈盈樓接春風得意進寶樓令旗,聽我號令。”

蘇慕華目帶諷刺,笑了一下,“至少在那個時候,我還一直以為崔盈盈是我的人。”

畫刀明白他的意思,道,“蘇樓主自然是人不風流枉少年了。”

“我與崔盈盈談了會話,飲了她捧來的一杯酒。那杯酒為她下了醉忘,唐門的醉忘極難識別,但毒性不強,若用功逼毒,盞茶功夫便可解。當時我對她一點都未起疑,喝完了那杯酒,我便攬著她上榻。結果崔盈盈解了外袍,就拔出劍來,待我強撐著制住她,門口已為六聖盟的人包圍。我貼身的影衛全數死在那一戰中,才換我走脫。後來我重整人手拿下了盈盈樓,崔盈盈橫劍自刎,死前她才告訴我,君試劍是撞見了她和六聖盟的人密議,因此為人滅口。”

“江湖之中本就是人心如海,蘇家小子你敢隨意與人結交,更去信任什麼女人,死了也沒得怨。”

蘇慕華一嘆道,“就連我的結義兄長,這些年我漸漸看清他的野心。縱然情義仍在,但實在不敢交託一個信字。”

畫刀道,“這世間能信的本來就只有自己,你又何必去信別人。”

蘇慕華笑道,“我自是不敢信人,自那以後我縱然與女子歡好,也絕不共寢。若非我命已不長,生死得失之念拋下,我決不會允許自己去鍾情於一個男人。”

“我說過了,你的毒並非不可解。”

蘇慕華輕笑,他看定畫刀輕聲道,“此心已付,如何得悔?”

畫刀目光微震,將這幾個字放在心底一轉念,臉上的神情竟然有幾分痴了。

蘇慕華袖手看他,“他朝聚首,再問鴛盟。死生修羅,誰留誰舍?大師當日留書,在下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想問問大師,當年你與那人是誰留誰舍?”

畫刀眸光微沉,“蘇慕華,到這個時候你還妄圖激怒我!”

“激怒大師對我並無好處,”蘇慕華道,“我只是不想今後像大師一般後悔。”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在後悔。”畫刀不怒反笑,他這麼笑起來,笑容頗為秀美。他本就受歲月眷顧,臉上看不出一點滄桑的痕跡,只有在看他的那雙眼睛的時候,才讓人覺得他已不年輕。“人心會變,縱然現在不變,十年八年以後也難保初心。陸家小子是風流浪子的品性,他此刻喜歡你,誰知道若遇上其他美人又是如何。蘇家小子你要不想後悔,便該讓陸家小子的真氣歸你,解了你身上的毒。你日日看著他,管著他。他這人要沒了武功,經絡半廢,就再不能沾花惹草。”

蘇慕華傲然道,“我不會讓他這樣活著。”

“你捨命救他,也許以後他會忘了你。就算他不忘了你,他身邊還會有別的人,和他共度一生的人總不是你,這樣你還要救他?”

蘇慕華看著陸酒冷正推門而出,陽光照著他英武的身軀,領口處露出依稀如花藤般的痕跡,淡淡的青色。唇邊露出溫柔的笑意,“因為我知道,如果換成他是我,他也一定會為我這麼做。”

陸酒冷看見蘇慕華正站在草間,於晨光裡看來,如舒展的一卷水墨。他走了過去,蘇慕華斂起笑意,臉色漠然地拉開他的衣襟,看他胸口的傷。

胸口處的脹痛依然在,但與昨夜相比已經可以忍受。

陸酒冷大咧咧地一笑,“看著嚇人,其實半點不疼的。”

蘇慕華檢視完他的傷,冷聲道,“搭橋洗脈一共三次運功,比分筋錯骨的疼痛更甚,陸公子皮糙肉厚自然是不怕疼的。”

陸酒冷遙遙念及當年甩了他一巴掌,在他身上下了重手的青蔥少年。握了蘇慕華的手,一笑道,“當年你可手辣得很,差點害我疼死。”

蘇慕華臉色驟然一變,就待甩脫他的手,只是他此刻又如何能敵得過陸酒冷。

陸酒冷的手握上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脈門,一語不發地放開他的手。看著蘇慕華那張彷彿別人欠了他三千兩銀子的臉,猛然將人抱入懷裡。

蘇慕華板起了臉,他臉上的神情想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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