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楚輕柔聲道,“自我那連一面都沒有見過的夫君去世後,我為田天龍關於堡中,我雖然名義上是天龍堡的少夫人,但整整十年受他肆意凌|辱,連爹都不曾管過我的死活。只有你肯救我,還讓我有了容身之地。此恩此情,楚輕此生不忘。”

田天龍是天龍堡之主,楚輕所嫁夫君的父親。田天龍一腔喪子之痛都發洩到楚輕身上,不僅強佔了她,更讓她生下了一個女兒。

歲月驚心,卻可療心。這三年來,楚輕連對田天龍的恐懼和恨意都已淡漠。只有對楚相思的怨恨卻夜夜翻覆,到底意難平。

陸酒冷見她難過,安慰道,“其實楚相思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絕公子你不必安慰我,十幾年前我為田天龍強|暴的時候,我就想通了,我就當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吧。就算後來,我到這藏月樓中,連我娘死的時候,我都沒有去見上一面。我娘不過是一個侍妾,我剛過門當日,夫君便為尋仇的人殺了,如此剋夫不祥之人,我爹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楚輕飲了淚道,“好了,不說這些事了。。。絕公子你為何會叛出尋歡山莊?”

“楚相思、沈頭陀和莫清乾乘我義父閉關之際想謀害他,為我撞破,結果反為他們倒打一耙。是我義父親手將我打下山崖。”

楚輕道,“算算從尋歡山莊到這的腳程,今日各壇才收到飛鴿傳書,拖延了幾日,也許陸莊主還顧念著幾分父子之情。”

陸酒冷沉吟道,“我走了十日,而飛鴿傳書只要三日,我擔心這七日內,義父會不會已經遭了毒手。”

“陸莊主吉人天相,你不必太過憂心。”女子拿了一方芙蓉色絹帕出來,根根銀針展於帕中,請陸酒冷躺於榻上。“這取毒之時極為疼痛,我用些麻沸散,絕公子你便睡上一覺吧。”

“可有法子讓我的臉暫時不顯本來面目?”

楚輕略一思索,“我加一味藥進去,再留些餘毒未清,七日內你的臉便會長滿紅斑,麻點。七日後餘毒褪盡,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如此甚好。”陸酒冷在窗下合了眼,紅燭搖搖,聽耳畔笛聲悠悠。他不必睜眼就彷彿看到明月樹影下杏色的身影在為他橫笛而吹,上挑的鳳眸之中必然還有那麼幾分不情不願。

這個時候的陸酒冷,已然如喪家之犬,可資利用的人和物皆已不多。這個少年,與春風得意進寶樓的少主同名,也使得一手好刀法。是一枚好棋子。

揚州得月樓的小吃擺了滿桌。少年憑窗而坐,拿著一隻小籠包啃著。他的對面坐著一位青衣男子,也比他大不了幾歲,一張臉卻是木楞呆板。

蘇慕華看著陸酒冷有點無情無緒的模樣,“陸絕你就別煩惱了,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毀了一張臉麼。解了毒,至少可以戴上人皮面具了,說不定你這副樣子還比原來好看個百倍呢。”

陸酒冷抬頭,“你是在安慰我?”

蘇慕華拿了小籠包堵住嘴,“當我沒說。”

一輛馬車停在了得月樓前,車簾起處下來一位身著白麻布袍,披散著發,像白無常一般的人。陸酒冷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一沉手在桌下握緊,楚相思怎麼會來了揚州。所幸楚相思並未踏上得月樓來,他徑自走入對面的一家當鋪。陸酒冷見那當鋪門當之上刻著合起的佛手,正是尋歡山莊暗哨的標記。

“出去,出去”,樓下傳來喧譁之聲,陸酒冷循聲看去,小二正攔著一位道人。那人頭上戴了個道冠,手中拿了個旗子上書鐵口直斷,氣死麻衣,八個大字。

那道人生得眉目俊秀,看上去明明很年輕。

小二臉上肉橫著說,“本樓道士和乞丐都不得入內,特別是你這種一看就是來招搖撞騙的!”

那道士從懷中摸出一個破得四面漏風的錢袋,從錢袋中摸出一大錠雪亮的紋銀,“天下開門做生意的,有錢就是大爺,乖,叫聲大爺來聽。”

小二臉上開了染坊,陣青陣白。

那道士微笑地看著他道,“這個時候,聰明的店家該馬上將金主請上樓,奉上好茶。”

道士舉著那面旗子招搖地上了二樓,偏偏向著陸酒冷二人走來。他不請自坐,於桌畔坐下道,“二位請了。”

蘇慕華有趣地看著他,“道長風骨非凡,不知仙山何處?”

他見這道人舉止之間不見輕靈,縱然會武功,也不似很高。但這江湖中也不乏高人,偏扮得彷彿不會武功一般,若內力高絕到可收放自如也不難做到。可以這人的年齡偏又不像,有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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