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的腿走路還是有些問題啊!」楊曉風提醒道。
「我們不能等啊!」柳殘月話才說完,只聽遠處傳來了人聲。
「快,就把他丟在這。」只見一個男人指揮著兩個似乎是抬著一具屍體的人。柳殘月與楊曉風都感到奇怪,於是躲在一顆大樹背後看著這幾人的行動。
「這裡嗎?」
「隨便放吧!」聞言那兩人將屍體放在他們所站的位置。
「好了,放好我們就走。這件事三哥交代我們回去對誰都不能說,知道了嗎?」
「知道!」兩人一應聲,三人就慌忙的走入了那迷霧森林的深處。柳殘月和楊曉風見他們一走,馬上上前檢視。
「永秋!」在看清楚了那三人丟下的「屍體」之後,柳殘月和楊曉風都驚呆了。因為眼前的就是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永秋,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如死人一般。柳殘月顫抖著蹲下身子,慢慢地伸出手向永秋的鼻下探去。他與永秋相識、相處也將近8個年頭了,是他看著永秋一點一點地成長,他其實是最不希望在永秋身上發生這樣殘酷的事。他連作夢都還能看見調皮任性的永秋啊!
還有呼吸!一顆懸得老高的心終於放下了,柳殘月覺得就算現在地上的這個人是他的親生父母,他也不會這麼擔心。
「曉風,永秋還活著,我們快帶他回去!」柳殘月慌忙地說道。
「快!」
李渚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他似乎聞到了一種陽光混著泥土的味道,那就是永秋的味道,一種自然而清新的氣息。想到永秋,李渚混亂的腦袋中出現了一些恐怖的畫面,似乎做了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李渚坐起身來想尋找證據,看看床下、周圍,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擺放得整整齊齊。只是當被子滑落到腰間沁涼的空氣襲上了他的面板,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寸縷未著。他又慌忙地檢視了身下的床單,一片暗紅的血跡染了床單一大片,血跡上還可以看到一種白濁的液體留下的痕跡,這一切是那麼讓人觸目驚心!是真的?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一大片血跡還在控訴著他昨晚的罪行,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真的不該救永秋,不該對他有多餘的憐惜,如果一開始就殺了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李渚急忙抓過床邊的衣物穿上,就往永秋所住的房子走去。還未走到屋門口,就看見大毛和二毛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哭。李渚慌忙地跑過去。
「大毛、二毛你們是怎麼了?」
「昨天晚上我們和永秋哥哥一起到這時,就看見有幾個人要帶寒秋姐姐走。永秋哥哥就和那些人打起架來了,那些人見不夠永秋哥哥打就跑了,永秋哥哥去追他們,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沒有永秋哥哥,就沒有人會理我們,跟我們玩了!」
「他一直沒有回來?!」
「是啊!嗚嗚……我們要永秋哥哥!」
怎麼會這樣!在這盤龍寨,除了這個臨時的家永秋哪有地方可以去呢?他到底去哪了呢?
「你們怎麼能讓永秋換下女裝呢?當年真一法師果然料事入神,如果你們照著真一大師的話去做,永秋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要死永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老頭子還怎麼活啊。」柳三貴老淚縱橫的說著「他還不滿18就遭到這種對待,這傳出去……我們柳家的面子往哪擱?他以後還怎麼討媳婦?我老頭子最想抱的就是永秋的胖孫子啊。」柳三貴越說越激動,還不時的用衣袖拭著淚。一旁的柳殘月、楊曉風、楚天闊只是站著不說話。
那日,柳殘月和楊曉風把永秋帶回楚家,就看見柳三貴已在楚家了。心疼兒子的柳三貴立刻派人請了捍陽城裡最好的大夫,而在去請大夫的這段時間裡,柳三貴發現永秋竟沒有穿著女裝,從那刻開始他就一直在為這件事計較著。在發現了永秋受到的是怎樣傷害時,他更是怒不可懈。
雖然他們也很想提醒柳三貴,永秋就是在對方已經知道他是男人的情況下還被……的,和穿不穿女裝根本沒有什麼聯絡。只是大家也都不願說起這樣敏感的話題了。
永秋一直躺在床上,發著高燒。迷亂中他一直斷斷續續的說著:「不要……我、我不是!」這樣的永秋讓楚天闊無比心疼。他似乎從永秋的口氣裡聽出了什麼。他一直抓著永秋的手,在心裡暗暗起誓:「我不會再讓永秋再受到任何傷害。」
「柳伯伯,把永秋交給我吧!」楚天闊語出驚人。
「天闊,男人對這種事玩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