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可不能當真的!」
「柳伯伯,我們南方人對這種事並不是玩玩的。」楚天闊認真地說,可是柳三貴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變成和京城花街裡的那些小官無異的男人的玩物。雖然一次的失足,只要沒人說,永秋還是能討個漂亮的媳婦,他還是能抱上他期盼已久的孫子。
「可是前些日子,我在京城已經給永秋選好親了,等永秋這次一恢復,我馬上讓他回京城與那位姑娘成親。這件事不過是一個錯誤,只要我們都不說,就沒人會知道了。天闊,柳伯伯就求你這一次,把這件事忘了吧!還有殘月和曉風,你們願意嗎?」柳三貴說得悲切,楚天闊、柳殘月、楊曉風三人只能答應。而楚天闊哪那麼容易死心,他相信機會還是有的,只要贏得永秋的心。清醒過來的永秋一定會很害怕很無助,他可以為永秋撐起一片天,可以為永秋遮去任何風雨,全心全意的愛他。永秋一定會把目光投向他的,楚天闊這樣相信著。
無邊的寒冷在夜晚黑暗的掩護下悄然侵入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沁涼的風讓山腳下樹木的黑影翩然起舞。李渚站在懸崖的一塊突起的岩石上,任夜的黑暗將他吞併,讓刺骨的寒風扎進他的肌骨。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因為不想讓仇恨綿綿不盡,所以不願輕易傷害。因為一時貪婪著難尋的真愛,所以犯下了滔天大罪。是他在永秋和自己的心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縱然傷口癒合,巴痕卻不會消失。如今他什麼也沒有了,家仇不能報,真愛不可尋,這是老天在懲罰他嗎?永秋,如今到底在哪裡?有沒有性命之憂?他累了,什麼也不想再計較了,醜陋的仇恨、美麗的愛情他都願意拋下,只想再看一次永秋那純真無邪的笑臉,確定他的安全。即使他恨他入骨他也心甘情願……
「大哥,你夜裡急著找我來有何吩咐呢?」背後傳來的是杜濟的聲音。
「你把永秋和寒秋帶到哪去了?」
「這姐弟兩不是一直由大哥您關押在盤龍寨嗎?」
「你還不說實話!,這是什麼?!」李渚說著從手中丟出一柄短匕的匕套,上面刻著明顯的杜字。
一陣沉默之後響起杜濟逛妄的笑聲。
「哈哈哈,既然大哥知道是我,那我也就直說了吧!大哥近來太讓我失望了,什麼事都拖拖拉拉。您能等,我可不能等!這鎮邊大將軍的夢我可是做了很久了!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這捍陽城就需要我這樣的將軍。」
「哼!」李渚輕蔑地冷笑一聲,「你以為這鎮邊將軍是隨便可以做的嗎?楚家是皇上御封的,就憑你,還沒這個本事坐到那個位置上去!你這簡直就是做夢!」
「我不管!我這夢做了多少年了?!我杜家哪裡不比楚家強?我杜濟哪裡不如那個楚天傲?」杜濟大吼起來。「既然你不敢做,我可管不了你。現在寒秋在我手上,你們和楚家那邊的人都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們沒有人能勝我!哈哈哈!」
「杜濟,你是什麼意思?!18年的兄弟之情,你都不顧念了嗎?」一直在一旁沒做聲的蕭長江也吼了起來。
「什麼兄弟?我從來就沒有兄弟!說白了,當年會救你們兄弟也不過是因為你們會有利用價值而已!哈哈哈……」杜濟大笑起來,轉身要離去。
蕭長江聞言欲上前給他教訓,卻被李渚攔下。
「杜濟,你既然已不顧這多年的情份,把話說絕至此,我也不在意。我只想要你在離開前問一句,柳永秋現在還好嗎?」李渚說道。
「什麼柳永秋?他昨日就已經到楚家了!」
說完杜濟加快腳步走進了無邊的黑暗……
「你只不過就是一個只會向男人獻媚的男寵!」
「你連那些賣身的小官都不如!」
「你果然是那種只會引誘男人跟你上床的男寵!」
「……」
一句又一句刺耳的話在耳邊響起,一個又一個充滿了怨恨、憤怒、無奈的眼神不斷出現在眼前,一切都是向著他來的!
「不要!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永秋從噩夢中驚醒了。楚天闊、柳殘月、楊曉風都在他的床邊看著他。楚天闊坐到了床邊,把永秋小心地扶了起來,並用準備好的毛巾檫拭著他額上的汗珠。
「我怎麼會在這裡?」永秋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圍的人,他只知道自己因為胸口再次的疼痛而昏迷,但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經離開了盤龍寨,回到了家人的身邊。再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是我和曉風把你帶回來的。」柳殘月的聲音低沉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