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你做這件事,當年我出走,就視同叛教之徒,自也和你與滄海斷了關係,今日你還願幫我打聽親人下落,我很感激,但關於中毒一事,我希望你莫要插手,走吧,從此刻起你就當沒有了我這個師兄。”
生死天定,我已懶得再與命運抗衡,再說如今我真真正正落得孑然一身,這世間我還留戀什麼不捨什麼,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奈何天 第二十一章
入夜,月照窗欞,婆娑樹影漸西斜,夜已深,今晚外頭卻格外喧鬧,敲了數更了還不願靜,熱絡鮮活的世界在門外面,門裡面,是剩我一人的世界。
為暫避追兵,我與厲之儀人等停了腳程,宿在這家客棧裡數日有餘,只是近來我不再與厲之儀說笑,也不與任何人交談,把自己關在房裡,大門不出。
我在憑弔,在哀傷?耿耿於懷的是至親之死,不,不是的...至少不全是的。
因我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一個人,我從不怨天尤人,騰耀說我關心他人往往勝於自身,其實只有我自己清楚是怎麼回事,我花了許多時間去體恤別人的苦痛,因為我不願有太多空出來的心思來憐憫自己。
我不發信誓,我不沾染世間一切的情愛,我活的極痛苦也極痛快,極逍遙也極孤獨,這是我唯一的生路。
我以為一切孤寂可以在談笑間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