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哈~”戚仲行一見計劃敗露,索性撕破臉皮,“眾將軍不必多慮,給我攔住劉禹!”言罷一個轉身,就閃進凌雲宮內。
劉禹見大事不妙,一個箭步上前,卻已被門口的禁軍層層擋住。左衛軍裨將拼死砍殺,禁軍雖久耽勞逸,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突破得了的。劉禹急得恨不能變成一條蛇從人縫裡游進去,卻只能一邊擋刀一邊大喊:“陛下當心!陛下……”
南康城外,湘東王世子帶著三萬人馬等了許久,卻不見戚太傅的人來送進城的令牌。
切,這老傢伙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年輕的湘東王世子少有威名,更是自十三歲踏上戰場起便沒有輸過,因此早就視攻城如取物,此時直恨不得立馬帶兵殺入城去,奪得皇位。
“還沒動靜嗎?”自負傲慢的聲音問向馬前的小兵。
“回世子,侍衛說不曾接到太傅命令,請世子稍作休整,明早再入城。”回來報告的小兵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感到頭上的怒火越來越大。
“不必等了,攻城吧!”反正早晚都是一回事,何必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於是搬梯架車,燃火搭箭,陣勢大開,作勢攻城。
守城將士見狀,趕緊一邊大關城門一邊敲響警鐘,執勤的半執勤的趕緊拿著武器登上城樓,準備迎接來自城下的進攻。
然而湘東王世子畢竟人多,而且世子也確實不愧是沂南最年輕的常勝將軍,半個時辰不到,南康一方就死傷慘重,眼看城門將破,岌岌可危!
“哈哈!便讓這南康大捷,作為我開創盛世的號角吧!”湘東王世子揮鞭勒馬,仰天大笑,眼看九鼎重器就將落入手中!
忽然,一陣高喊,如午夜流星,驚醒了所有人已經被戰場麻痺的耳朵。抬頭一望,只見湘東大軍背後,看不清人數的步兵戰馬浩浩蕩蕩殺來,彷彿早已準備好,單等湘東王世子即將破城之時那人疲馬敝的一刻!
“什麼人!”湘東王世子大驚失色,趕緊派手下斥候前去打探。
“報——!回世子,對方號稱乞活軍,首將好像叫做劉霸賢,不知道是什麼人!”
湘東王世子心中納罕,“乞活軍”?我怎麼沒聽過?這幫人幹嘛的?
“來者有多少人?”
“回世子,大概有一萬不到!”
哼!才不到一萬人,竟敢來阻攔我湘東王世子的三萬精良大軍?我管你是“乞活軍”還是“乞死軍”,既然碰上我湘東王世子,就是你們的不幸!
湘東王掉轉馬頭,迎向劉霸賢——既然如此,我就先滅了你,然後再去拿我的皇位!
只是湘東王世子做夢也想不到,他“戰無不勝”的威名竟然就在這一仗中毀於一旦!他精心訓練的三萬大軍竟然就被這不到一萬人給殺得慘敗!當他和僥倖活命的幾千人一起被俘跪在城牆下,他抬起頭狠狠地盯著劉霸賢,如看見鬼怪一樣厲聲叫罵:“你是何方妖孽!竟然可以破我的陣!你一定不是人!一定不是人!!”
聽見他叫罵的劉霸賢止住腳,低頭對他抱拳一笑:“在下不是妖孽,在下只是鍾儀公子麾下一名小將,與滅了世子大軍的眾人一樣,都是受鍾儀公子的調遣。”
湘東王世子愕然,他死也不明白,自己一代梟雄戰功赫赫,竟然會輸給一個只知道搖扇子的文弱公子!
“與鍾儀公子作對的人,下場就是找死。”這是湘東王世子死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國子學杏壇,騷亂嘈雜,人聲喧譁。楚應鐸一直不敢睜開眼,因為他實在不敢再去面對沈文遠那決絕疏遠的眼神。
“大人!不好了!”
楚應鐸趕緊睜眼看,卻發現自己計程車兵已經被不知何時出現的奇怪軍隊壓制住了。此時,奇怪軍隊的將軍正在走向沈文遠,然後一槍格開正在推搡阻攔的小兵,把白衣柔弱的公子護在身後。
“來者何人?”楚應鐸大聲喝道。
“乞活將軍王武才奉楚公子鍾儀之命保護國子學士子!”王將軍高聲回應。
楚應鐸揚手止了手下士兵,王武才見狀也命令乞活軍隊停止打鬥。
“乞活將軍?我怎麼沒聽說過?”楚應鐸問道。
“乞活軍是鍾儀公子組織南來流民而成的軍隊,楚大人問過公子便知。”王武才回了一句,眼睛一瞥卻發現被士子扶助的沈文遠腹部正在流血,“文遠公子受傷了?”
一聽見沈文遠受傷,楚應鐸一下子慌了手腳。他轉過頭狠狠地罵了副將一句:“不是叫你們不要傷人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