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人生在世,就算堪破了一切,也總有情所不能忍的。明白了就能放下了麼?若真是明白了就能放下,又怎會有這紅塵煩擾?”
蕭雲朔沒了話,只看著楚如悔自斟自飲。過了一會兒,終於又說了一句:“就算一切都是幻相,我總相信有一樣是真的。”
楚如悔不說話,只擎著盞歪頭看他。
“自己的本心。”
楚如悔一愣,擎著酒的手半天沒有動。
蕭雲朔猛喝了一口酒,索性把話說了出來:“如悔,我的本心你是知道的,你的本心,你知道麼?”
楚如悔放下酒盞,輕輕地垂了頭,沉默了一會兒,又一杯杯自斟自飲起來。
人世間有些話最是難講,要麼同時挑明,皆大歡喜;要麼就都不說,彼此心知肚明,也還可以勉強挨著。怕就怕一方挑明,一方卻不接了,只留下那一個進也不敢進,退也不捨退,只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蕭雲朔等了許久,見他一直不說話,心裡急躁得不行,剛才喝下的酒倒似都變了火,燒得五臟六腑全是燥熱。他起了身,奪了楚如悔面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