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將士高呼萬歲,叩首在地。
34 狗男男
蕭修北伸手;牽住對方的手,然後握在手心。
蕭定襄微微掙扎了下;卻被握得更緊。
“朕頗是想念九弟,興致而起,便微服邊疆。諸將不必拘禮,隨意宴飲。朕有話欲對小弟說,便先離席;眾卿莫怪。”
眾人齊贊手足情深;陛下聖明。
楚忘依舊縮在一邊,看著那兩人手牽著手,入了帥帳。
大雨磅礴;天色似乎更深了。
篝火根本燃不起來,只有幾盞燈籠,在蓋幔下虛弱地亮著。
直到散席,那兩人再也沒出來過。
楚忘已經喝得醉醺醺了,又哭又鬧,被張氏兄弟扛回了帳中。
“老子沒醉!老子不稀罕!”楚忘哭得滿臉眼淚鼻涕,“你們做什麼?這是什麼?我要喝酒!”
張大捧著一碗醒酒茶,手忙腳亂地灌倒楚忘嘴裡:“就是酒,這就是酒!”
楚忘揮開兩人,拿著碗,豪爽地一口悶幹。
呷呷嘴,吼道:“兩個狗男男!”
張氏兄弟一齊黑了臉:“公子,我們好心侍候你,還要被你罵,什麼世道?!”
楚忘接著吼:“兩個狗男男!搞一起去吧!”
張大張二面面相覷,然後一齊紅了臉。
“公子……你可不要亂說。”
“什麼亂說,是瞎說!公子,你可不要瞎說!”
楚忘不理他們,將頭悶在被子裡,嚎啕大哭:“蕭修北……你這個狗皇帝……”
張大一愣:“他在說什麼?……”
張二拉著自家哥哥往外走:“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帳中很快只剩楚忘一人了。
斷斷續續的酒後醉言從被窩下陸陸續續冒出來。
“狗皇帝……我才不稀罕……老子不稀罕你!”
“不稀罕!我要去河清郡娶老婆生孩子!”
“你死活……幹我什麼事……”
楚忘越說越輕,然後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有一陣冷風灌了進來。
有人伴著冷風,踏著冷雨,走了進來。
他走到床前,猶疑地落下手,隔著被子輕撫對方:“忘兒。”
楚忘睡得沉,一動不動。
他掀開被子,撫著對方的發,輕聲喚:“忘兒?”
楚忘夢囈:“狗皇帝……”
他輕笑一聲:“我在這裡……”
“我不稀罕……”
他拂開他的亂髮,彎□,印上一吻:“我稀罕……”
楚忘第二天起來,只覺頭痛欲裂。
他扶著頭,呻/吟一聲,胡亂洗了把臉。
張氏兄弟已經沒有守在帳門口了,他在營地中無聊地晃盪一陣,看到那兩人馳馬而來,身字尾著一大隊隨從,然後又風一般倏忽而去。
楚忘看一眼他們的背影,便想轉身離去。
只是其中一人忽然勒馬迴轉。
駿馬踏著小碎步,停在楚忘面前。
馬上的人微笑,笑容掩在陽光下,是罕見的燦爛。
“楚愛卿。”那人說。
楚忘低低應一聲,轉身離開。
那人下馬,拉住楚忘:“昨兒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