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赫蓮真此人,沈清秋恐怕是四人中最為熟悉的了。赫蓮真六年前尚在江陵,沈清秋那年離開江陵往巴蜀攏月去的前一晚還在他那裡與他喝茶。只是沈清秋那一去一年有餘,待他回到江陵時,赫蓮真已不在了。
如今細細回想起來,赫蓮真此人樣貌氣質絕非凡品,本以為是妓。院調。教的好,卻沒想到是他出生高貴,氣質出眾,與那些被賣來妓。院的窮人家的孩子是不能比的。
“在想什麼?”沈清秋坐在房裡正想得出神,竟連襲羅推門進來也沒察覺,等到對方出了聲這才意識到身邊多了個人。
沈清秋見來人是襲羅鬆了口氣道:“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嚇了我一跳。”
那口氣似是在抱怨,襲羅卻毫不在意。
“我本就是如此,是你自己想的太出神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見。”襲羅在沈清秋的屋子裡環顧了一圈,口中呢喃著,“雖是想到了赫蓮真此人,不過天大地大又要到哪裡去找呢。”
襲羅當初就憑一個名字走遍大江南北,只為找一個人,現在又要重複一次當年的舉動他其實還是有些牴觸的。
沈清秋看著襲羅的側臉,也猜到幾分對方所想:“是我不對……”
“我說過我不恨你。”襲羅沒讓他把後面的話說完,“我早該想到你與苗疆人的體質不同,林中瘴氣會讓你記憶混亂,你恢復了記憶當然會想離開。一個人在記憶混亂之時做的承諾怎能作數,你又何錯之有?”
沈清秋又被堵得啞口無言,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現在似乎有些明白襲羅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個人,怕是再與他慪氣。想到這一點,他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來。
“找人的是可先緩上一緩,我出些銀子向千機閣買他的訊息便是。”沈清秋自知襲羅沒有消氣,既然對方不願他提及當年的事,那他便不提,“羅簡未死這事定要守住訊息,他一個孩子最容易出事。”
“那便交由你去辦了。”襲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