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公子真是好興致,也是來看小簡練武的?”襲羅看著那人笑道,說話間已走到了他面前。赫蓮真醒來之後對於血玉之事不吐一言,沈清秋顧念他背後的勢力遲遲未動他,於是他就在這裡住了下來,只是平日裡都悶在房裡,極難見到。
“在房裡待得有些悶,出來走走罷了。”赫蓮真早些年也是名倌,現在雖然年紀大了,身體也完全長開了,但看上去還是略顯單薄缺少男子的陽剛之氣,只是臉部的線條變挺,整個人看起來俊逸多過秀美,年少時的柔美幾乎都要消失不見了。倒是襲羅這幾年來一點沒變,還是一張惹人犯罪的女人臉。
“的確
,整日待在一個地方都是會悶的,即使出去走走也不會改變被囚禁的事實。赫連公子何不一一把知道的都說了,不再讓枷鎖纏身?”
“血玉害人不淺,我少說一點就少作些孽,你何必追問不休?”赫蓮真說著,又露出些許頹然的神色來,道,“何況這天地之大,早就無我容身之處,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血玉的確是害人不淺,我們從江陵到洛陽也不太平,江都羅家也是因為這玉而滅門。只是你說或不說,依舊有人前仆後繼的去找血玉的奧妙,我們早就身陷其中,誰也躲不掉。”襲羅言下之意是告訴對方他的幾句話並不會改變什麼,不如說出來叫大家都省心。
“我說過我會守口如瓶。”無奈赫蓮真油鹽不進,當真打算緘默不言。
到了晚間,沈清秋像往日那般又來纏著襲羅。他們這幾日夜夜同床共枕,雖然未作出出格的事情,但沈清秋明著暗著的試探不少,只可惜襲羅是個不解風情的,對於那種事情根本沒有多少興趣。再加上他是蠱人體質,“那種方面”的感覺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樣好撩撥。因此試了幾天他們晚上能做的真的只有睡覺的表面意思,純潔到不能再純潔。
沈清秋夜夜和他親近,耳鬢廝磨卻不能挑得對方情動,偶爾亂動亂摸的爪子也都給對方給揪了下來。這種情況只好感嘆:襲羅果真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好商量的好好先生了。
“他若還是不說,你就準備像現在這樣一直關著他?”情人間親近的時候卻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襲羅可能也是上天入地第一人。
沈清秋聽了自然不高興,但也只好順著襲羅的話答道:“我幾時關著他了,他若想走我也不攔著!只是他身無分文,出了這兒的門便無處可去,只好過回乞丐的生活。”
“他便是給人寵慣了,一旦失了依靠,什麼都做不成。”沈清秋想了想才補充道,“他早先是大戶人家的小公子,後來卻被買去做皮肉生意,只可惜有人護得他身子清白,說到底這人終究是沒嘗過人間疾苦。他被人護得太好,所以在外頭更本活不下去。”
沈清秋說的輕鬆,但真的說起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若是沒了沈家這面擋風牆,就他早些年那些爛事足夠毀他終身。
“我當年去過江陵,找過赫蓮真這人。那時候他已不在那小倌館裡,說是讓人帶去了長安。想必那人就是當年保他的烈王爺,我們見他時他衣衫襤褸,興許是從王府裡偷跑出來,只可惜運
氣不好被人奪了錢財。”
“我們不說這事,聽了心煩。”沈清秋自然是不願意想這些,美人在懷,自然是想些風月之事。這樣想著,那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襲羅當然不會由著他,翻身將那人壓在身下笑罵道:“你休想碰我,當然……也別想讓我碰你。”他說完這話又在沈清秋耳邊曖昧的輕輕吹起,弄得身下的人一陣窘迫。
沈清秋不像襲羅那般冷淡,是個正常的青年人,被他這麼一弄自然就起了反應,身下那小兄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隔著幾層衣服咯到了襲羅的小腹。
“你這是怎麼了?”時隔五年,襲羅對這事還是懵懵懂懂。
沈清秋心下竊喜,愈發流氓起來,隔著衣服用那東西磨了磨對方道:“我下面不舒服,你用手揉揉……”
襲羅臉色一紅,頓時想起當年在苗疆的那晚,只覺得做那事淫jjwxc穢不堪,立刻從沈清秋身上下來起身站好,說了句:“你自己解決去!”之後便毅然離開了。
來到洛陽已有數日,沈清秋沈成樂也與江陵本家互通了書信,沈老爺子和沈三爺給他們的話依舊是好好呆在外面,切勿回江陵。只是成樂思念妻子,他常年在外,能與妻子見面的時間少得可憐,這兩年沈家在洛陽的生意漸漸做大最終站穩了腳跟,手頭上的事情也能緩上一緩,本想抽出一兩個月的時間趕回江陵陪伴妻子,卻因為長輩的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