葒素看了看那名弟子手中原封未動的食物托盤,皺了皺秀眉。
“怎麼?斯辰還是不肯吃東西。”
“是的,早上送去的飯食也是原封未動。”那名弟子回話。
“還有幾日,教主便到了,若是讓教主知道斯辰這幾日滴水不進,到時候別說是你們宮主,就算是我也難逃責罰!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總是一定要讓斯辰吃東西。”紅衣女子厲聲道。
“是,葒護法,弟子這就去讓廚房重新做,定勸得斯辰大人用飯。”
紅衣女子聽到他的話,才舒展的眉頭。
“那就快去做吧。”
“是,弟子這就去辦。”那名弟子領了命,匆匆的走了。
房簷上的幾個人聽到下面的對話各有心思,曹晨抬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墨俞,而墨俞此時臉上也帶著疑惑。兩個人同時聽到下面人口中的斯辰,心中都是一動。幾個人按兵不動,繼續觀察。
不久後,紅衣女便離開了,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便分頭行動。曹晨對剛才紅衣女子口中的斯辰比較在意,所以分頭行動之後,他跟上了剛才負責送飯的那名碧落宮的弟子。曹晨只見那名弟子將從新做好的飯餐又端了起來,向一處院落走去,途中那名弟子遇到了一個藍衣青年。曹晨仔細的看了看那名藍衣青年,發現那青年有一雙極其精緻的丹鳳眼,眼角還有一顆淚痣,長相不說有多俊俏卻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怎麼?又是給那個小賤人送飯?這一天到底要送幾次,他要是真想死,你們就隨他去,攔他做什麼。”藍衣青年口氣充滿不屑。
“右護法,這是葒護法吩咐的,說是教主有命,若對斯辰大人照顧不周,就要我們的命。”藍衣青年聽了他的話更加輕蔑。
“這裡是碧落宮,不是他們的巫月教,少在我面前耍什麼威風!那個賤人明明就是個叛徒,現在到好,搖身一變就成了什麼聖子斯辰。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些本事的,看得懂風向,以前為了得個左護法就爬宮主的床,現在是不是輪到這個教主了。”
“這樣的話右護法還是少說為妙,這巫月教還是有些本事的,我聽守宮的弟子說,那些武林人士還沒走到山腰,就死傷大半了。”
“哼,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我唐嵐才不屑。”唐嵐說完不再理會那名弟子,徑直走了。
那弟子也不在耽擱,拿著飯菜走進了院子。
曹晨剛才在暗處聽得清清楚楚,原來剛才那個藍衣青年,就是趙寒曦口中的毒公子唐嵐,也是這碧落宮的右護法。剛才聽到他們的對話,提到了左護法成了聖子之類的話,曹晨頓時心跳如鼓,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院子囚禁的人,便是他朝思夜想的那個人。
那名弟子敲門進了房之後,曹晨就聽到房中傳來交談,大致就是,求裡面的人吃點東西,要不他們這些人都小命難保什麼的,之後那弟子就空手退出了房間。
曹晨小心翼翼的接近那間房間,捅破了窗戶紙向房中看去,只間一個白衣人坐在桌前手裡拿著筷子,卻遲遲不見動作。白衣人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的消瘦,但是曹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的背影。曹晨觀察了四周見到並沒有人守著,於是大膽的推門而入。
“我都已經答應吃了,你們還想幹什麼。”趙寒曦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門口,當他看到推門而入的人是誰的時候,驚的手中的筷子落了地。
“我……是不是在做夢。”趙寒曦愣愣的看著門口的曹晨。
曹晨臉上難掩激動,他飛一般的走到趙寒曦身邊,猛的拉他入懷,曹晨的手臂緊緊的箍著趙寒曦,力氣大的彷彿要將他捏碎一般,趙寒曦雖然被他抱的有些生疼,但是並沒有掙扎,而是就這樣讓他抱著。
過了好一會,曹晨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些才輕輕的放開了他。這時候曹晨才仔細的打量起趙寒曦來。趙寒曦比他們分別的時候,消瘦了很多,原本尖尖的臉蛋,現在更尖了,讓人看著心疼。曹晨現在有好多話想說,卻一時間不知道要從何說起,趙寒曦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心中所想。
“那天我不辭而別本來是想上碧落求證一件事情,卻不想這裡早已被巫月教控制住了,而我在回來的時候也被他們抓住了。”
曹晨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與萬里和墨俞一同前來打探訊息的,他們想必已經摸清楚這裡的情況,你現有也同我一起走吧,我們到了山下,在仔細的說。”曹晨說完,就拉著趙寒曦要走,但是趙寒曦卻鬆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