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的師父傅忘機有時棲於崑崙,於這天庭倒有一慣常居所。
葉抱玄掛念他二人的交情,這住所不曾撤去,時有人清掃,如今沈醉前來,自然就住了進去。
沈醉是第二次來到崑崙,亦是第二次來到這崑崙之巔的天庭。
白玉臺上只他與葉抱玄二人,兩隻蒲團,一張矮几。
葉抱玄略挽了袖,露出一截骨肉勻稱的手腕,動作舒緩優雅地烹茶。
他神色寧和而專注,傾倒的雪水清透澄澈。
沈醉接過他遞來的木杯,淺抿一口,放下後,道:“好。”
他只說了一個字,但話中的讚美誰都能聽明白。
葉抱玄伸手將那隻木杯中復又取了回來:“這茶與尋常不同,只第一口是絕味,此後再無滋味,不過這一口與了沈島主,倒也不負。”
沈醉哂然。
他與葉抱玄俱是知根知底,對方自然也知對他而言,喝上一口已是極限。
如此說來,這茶與他倒真是相和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