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出來的時候,便見得某人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叔叔,可是出了什麼事?”他問。
沈醉合了書,朝他笑得極溫良:“我在想,若你入了祚山……那會是怎番模樣。”
祁薄陽難得有了些怒意:“我有今日,全為祚山所害,若要我入祚山,那……”
對於這個某些方面顯得一根筋的少年,沈醉有時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更何況,若你入了祚山,可不僅僅是一個小蟻穴。”
即使被說得比蟻穴好,祁薄陽心中仍有些氣悶:“我不會入祚山的,要我拜醒挽真為師,讓他做夢去吧!”
沈醉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能進祚山?”
“啊?”祁薄陽為他驟轉的話語所怔住了:“為何不能?那祚山不是還……”
“那是之前,”沈醉打斷他的話,“自你爹因祚山而死之後,你與祚山之間便是生死大仇,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