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羽瀾?我怎麼看輕他了,他不就是個,那個啥嗎。他現在還奉旨在家反省呢。”
“是,奉旨是奉旨,可是他在家反省了嗎?”
我,“嗯,他是滿雍京城的轉悠,這是皇上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把他抓回去,放宗人府,永世不得超生。”
楚薔生冷笑,“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所做作為,可是,皇上過問了嗎?”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楚薔生,“三殿下這個人,和你不一樣。他極具文才,而且因為他外公的原因,江南那些官宦清流們對他也是另眼相待。這樣一個人,有權貴支援,有清流善待,你覺得,他是一個只會招攬江湖術士,歌兒舞女做細探的淺薄人嗎?”
我,“那他還敗的一地雞毛?”
楚薔生,“他所研習的不是屠龍術。杜閣老原先也沒有想著讓他陷進來,想著給他開一片清明天下,他只要無為而治就好。可他們誰也沒想到太子這麼強,這個侍候,只要還有縛雞之力的人都要被拉出來,他也之能勉強為之,所以,一開始被打亂了陣腳,慌了些,可現在他似乎做了一些改變。而且,三殿下背後,總是若隱若現的人,其實,是皇上。所以,離開這些人,不要再捲進來。你心慈手軟,對付不了他們之間任何一個。”
我,“薔生,肺腑之言,我很感謝。你今天說的事,我知道了。”
他嘆氣,“知道就好,要是再上心,就更好了。”
說完,他這才走了。
崔碧城一直在客廳坐著,等我送了楚楚回來,他笑的不懷好意,手中拿著一根枴杖,敲敲地板,說,“我說,你開了兩天的包子鋪,惹了什麼風流債回來?”
我一愣,“你胡說什麼?”
他大笑,“有個姓李的小娘子找你,剛才因為楚相在,我沒好說。她好像還有些哭哭啼啼的,說要找你救命。”
李小娘子?
不會……是李寡婦吧……
我,“人呢?”
崔碧城,“彆著急,她就在後面喝茶。”然後很是幸災樂禍的加了一句,“弟妹正在陪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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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個李娘子找我幹嘛,反正不是包子的小事,我發了一個小丫頭,讓她把綺羅叫出來,我跟她說了個大概,讓她去問問,來的人到底有什麼事。綺羅讓人端了一碗熱乎乎的蓮子羹過去,就坐回客廳。這裡的廳堂專門是為女眷會客準備的,廳堂的雕刻很柔美,軒窗對面就是一片紅色的曼陀羅花,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湖面,裡面養著鯉魚。廳堂所有的木椅都比外面的小一些,而且沒有扶手,讓他們婦道人家坐的侍候也嫋嫋婷婷。
綺羅親自雙手把蓮子羹端到李娘子手邊,“姐姐,您先別急。我家相公有客人,一時半會也過不來,有什麼事對我說,一樣的。”
李寡婦起身福了福,“夫人,原先我不知道的,一直以為趙先生只是在街角做小生意的人,除了為人厚道,對街坊鄰里都好之外,也沒什麼不同。今天我到府上,才算真正見識了,知道趙先生和夫人都是貴人。”
綺羅笑著說,“姐姐別這麼說。我和我家相公不過是倚靠祖上的福廕,過一些清閒日子。姐姐有什麼話直說,能幫忙的,我們肯定幫。”
李娘子把低著的頭抬起來了,“夫人,請夫人救我。”
然後她把今天在大街上發生的事說了,我一聽,還真大體不差。敢情,在街上收稅的那個老小子還真是文湛老岳父的小舅子。我就感覺額頭三滴冷汗,一齊往下落。李娘子說,官府的人已經把周家那個小三給抓了,周家老爺在外省的任上,他們家人已經派人去送信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綺羅聽著,像我這邊撇了一眼,意思是看你招惹的好事!晚上回來再給你好好算賬。我連忙作揖,賠不是,她轉眼就換上一付悲天憫人的嘴臉,對李娘子說,“姐姐彆著急,這事也急不得。我家相公雖然說吃船不愁,可也惹不了皇親權貴。要不這麼著,您先回去,等我家相公回來了,我跟他仔細說,讓他想辦法?”
李娘子卻說,“夫人,我知道趙先生能幫我。有人告訴了我,他認得嘉親王,三殿下。”
我一驚。
綺羅眨了眨眼,依然笑著,“姐姐能告訴我,是誰告訴您,我家相公認得三王爺嗎?”
“是君先生。”
綺羅不知道,她問,“君先生?哪個君先生?”
李娘子,“君先生就是君先生,他也在我們那條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