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扔了頂冠,朝珠,一屁股蹲進榻子上,“亂臣賊子!今日敢攥朕的胳膊,明日他就敢弒君奪位!”
“一幫狗奴才,食君之祿,關鍵時刻,一個都指望不上!敢怒不敢言,朕要他們何用!”康熙端起茶杯,正要喝茶,誰知茶水燙的難以入口,即刻摔了茶杯,高聲罵道,“哪個狗奴才沏的茶,給朕拖出去斬了!”
“啊?!”魏敏珠癱坐在地上,賈孟城也慌了手腳。侍衛們剛要動手,卻被一張玉容攔下了。
“狗屁奏章,朕看你們何用!”雙臂一揮,奏章稀里嘩啦躺在地上。
納蘭性德蹲下身,將奏章一一拾起來,輕聲道;“打了奏章、灑了龍井、翻了皇圖、砍了奴才,要不要連我一併處置了?”
康熙俯視他的頭頂,陰陽怪氣道;“明珠說你遭了熱病,今個兒您可是大好了?”
他繼續低頭撿奏章;淺淺一笑道;“趁著迴光返照,進宮來看看你。”
康熙木得蹲下身,握住他的雙肩,關切的問道,“當真?你當真得了熱病?”
“逗你呢!我哪會那麼容易死掉?”納蘭性德粲然而笑,只一笑便將康熙心頭積鬱一掃而空。
康熙指尖劃過血跡未乾的創口,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叫做同病相聯。”他撫著康熙的左腕間的淤痕,柔聲道,“走,咱們下盤棋,靜靜心。”
方寸間,康熙心思起伏、陰晴不定。一來為蘇克薩哈一族老小性命擔憂,二來腕子隱隱作痛,三來容若無端受傷,加起來直攪得他心神不寧。
“蘇克薩哈死局已定,這一局無論如何你都輸定了。”納蘭性德落下一子,吃掉康熙半壁江山,“咱們的時間不多,兩年之內必要成事。”
康熙投子認輸,抬眼望向容若,低聲說道,“我已提調索額圖任御前侍衛,兵部左侍郎潘湖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