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寶刀。
其餘之事,都要容他稍後再議了。
二十一 上 祁雲章信假為真鞭趙靈,羅俊青夜思往事觀寶刀
趙靈醒來之後,還未曾回過神來,便被人重重的摑了一掌。
他只覺得耳畔嗡嗡直響,又過了片刻,才覺出半邊臉龐火辣辣的疼,他許久不曾被人這樣羞辱過了。
趙靈費力的睜開了眼,看到身邊是一干無名的教眾,半個都不認得的。遠些站著路三娘,還有祁護法。
祁護法見他終於醒來,怒目相視,心中的厭憎,竟然是絲毫都不曾遮掩。
趙靈睜開眼睛看他,想要開口說話,卻覺得喉嚨生疼,說出話來,沙啞難聽,不成字句。
祁護法問他:“趙靈,你回來教主宮中,所圖為何?”
趙靈看著這刑房裡再無他人,猛然想起昏厥之前的情形來,他心裡一沉,急急的開口問道:“教主呢?”
他不敢直接問出黃諶的名字來。
教裡如今到底是怎樣的情勢,他根本都不曉得,怎敢隨意開口?更不要說他揹著與教主私奔的聲名出逃在外,如今返回教主宮中,卻教他怎樣開口?
祁雲章“哼”了一聲,說:“外面紛傳,說是你勾引了教主,誘他出山,可有此事?”
趙靈大為羞惱,想要辯解,卻又心生警惕。
他一路與羅俊青同來,難保那幾人不曾報與教中之人知道,便是以假做真又能如何?
最後他沙啞著聲音,只說了這麼一句,“我對教主之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鑑。”
祁雲章鄙夷的朝他“呸”了一口,“趙靈,你休要在我面前花言巧語,難道我還會被你哄騙不成?”
說完這番話,便從腰間解下一條耀目的金鞭,緊緊的攥在手中,上前一步,逼問他道,“你誘騙教主,得了教主之印,如今卻藏在哪裡了?”
趙靈顫抖一下,想,羅俊青取來的並不是教主印,那教主印如今只能是在沈夢手中,祁雲章為何會拿這樣的話來問他?
祁雲章這條鞭叫做雲金鞭,便是何燕常,也是贊過多次的。
趙靈雖不曾與他交過手,卻也是見過他與何燕常過過招的,往日心裡也是又敬又怕,如今見他舉鞭相問,若說心中不懼不急,才真是自欺欺人。
祁雲章見他默不作聲,只當他是心中有鬼,不敢開口,一時大為光火,舉鞭便抽。
趙靈被捆在那裡掙扎不得,竟然生生的受了他這一鞭,只覺得皮肉皆碎,脊骨盡裂。就連沈夢折斷他的雙腿之時,也沒有這樣的苦痛,一時不忍,竟然失聲慘叫,連路三娘也白了臉色,後退了兩步。
祁雲章將金鞭握在手中,冷目看他,問道:“教主印在何處?”
趙靈咬緊了牙關,卻覺得渾身都是冷汗,整個人眼前發虛,竟然痛得恍惚了。若不是人被捆在這裡,只怕早已昏到在地了。
祁雲章大怒,用鞭柄戳著他的臉,同他說道:“趙靈,不要以為教主疼你,我便不敢打你,你若是不招出教主印的下落,我就三鞭將你打死,自去向教主請命!你必是同黃諶串通好了,在教主的飲食之中下了藥,不然教主如何會看上你?你同黃諶果然是一丘之貉!”
趙靈沒想到會從他口中聽到黃諶的名字,立時抬起了頭來。他被祁雲章那一鞭打得眼前發虛,看的人都是重影,極不真切,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從這人的神情之中看出些什麼來。
路三娘見祁雲章已是盛怒,連忙扯住他,柔聲說道:“祁護法,你休要動怒,小心傷身。教主已經回來了,便是沒有教主印,難道教主便不是教主了麼?我想趙兄弟也是明白的,你不必為了這個動氣。”
趙靈想要開口說話,只覺得胸口氣息一震,便渾身痛得不能忍受,才知道他這雲金鞭的厲害。
路三娘見他似乎想要開口說話,便說:“你講。”
趙靈勉強的笑了笑,卻痛得幾乎落下淚來。路三娘面露不忍,便伸手點了他的幾處穴位,教他覺不出痛來。
趙靈低聲說:“多謝三娘。”
路三娘垂了垂眼,說:“趙兄弟說什麼生份的話,大家都是為了教主。”
趙靈看著他們兩人的神色,斟酌片刻,才小心的說道,“我趁亂混入宮中,把教主印給了黃諶。”
他這一輩子就聰明瞭這麼一回,只拿這麼一句話,就試出了當下的情勢。
兩人頓時變色,相看一眼,卻不再多言。
趙靈此時心中十分明瞭,看黃諶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