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新奇有趣,竟然動也不動。
沈夢見它仍舊活著,便鬆了口氣似的,便說:“你去床上坐著,別又著了涼,你剛才不還咳嗽麼。”
何燕常愣了一下,沈夢有點窩火,就說:“你躺去床上,不也一樣聽見了?”然後硬是扯他上了床,將那件帶著潮意的外衫拽了下來,把被褥蓋在他身上。
這才說,“我去喊人給你送套乾淨衣裳來。”
他也是那時才覺出渾身上下的溼意,只是這屋裡也沒有他的衣衫,他想脫也脫不得,便十分尷尬,只好仍舊這溼答答的樣子走了出去,吩咐了童子,才又回去了先前住著的屋子裡。他將身上的衣裳都脫了,草草的擦乾,取了自己的衣衫換上,便匆匆的回去了。那時童子已經將衣衫鞋襪都疊好盛在木盤裡送了過來,沈夢雖然換了衣裳,到底還是不大舒服,推門時便同何燕常說:“遲些教他們燒水與你洗浴。這池子裡魚也有,蝦也有,只怕不大乾淨。”
卻不料何燕常正赤裸著身體,盤腿坐在床頭,懶洋洋的扯著床帳子在那裡擦頭。
《梁間燕》二十四
他的被子已經有些溼了,連枕頭上也是溼痕,大約還是覺著不舒服,才起來想法子將頭髮擦擦乾。聽到沈夢說話,哦了一聲,說:“那沈公子也一起洗罷。”
他赤裸著身體,頭髮披散了下來,彷佛滿不在乎的一般,胡亂的擦著頭髮,沈夢看著他身上還有水珠一滴滴的滑落下來,又聽他說甚麼一起洗的話,雖然明知他恐怕不是那個意思,可還是忍不住覺著喉嚨一緊,再看的時節,便是滿心的不自在。沈夢轉過臉去,啞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