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許多,只是到了夜裡,四下裡都極安靜時,便不免覺出其中的怪異來了。
他不大明白,依著沈夢的性子,除非是那人自己不肯前來,不然還有誰能攔著他?
這樣一想,心中便很有些不快。
晚飯時他沒甚麼胃口,只喝了半碗湯,吃了一個餅。結果到了夜裡他腹中便有些飢餓,歆月已經睡了,他不想叫這孩子起來,便自己走了出去。
他去灶房的次數少得可憐,並不記得到底要怎麼走,便在莊院裡慢慢的走著,他在莊裡走了很久,他以為怎麼也快要到了的時節,卻聽到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驚詫的喚他道:“教主?”
何燕常猛地聽到那個聲音,心口竟然一窒,有那麼一刻,他還以為他是聽錯了。
他充耳不聞的又往前走了兩步,那個聲音追了上來,有些氣喘,問他道,“這樣晚了,你出來做甚麼?”
何燕常停住了腳步,淡淡的說,“這是我的莊院,難道我還不能四處走動麼?”
沈夢似乎僵了一下,然後才辯解般的輕聲說道:“不是,我看你臉色那麼難看,是不舒服麼?”
何燕常沒有答他,反而問道:“這樣晚了,你又出來做甚麼?”
沈夢沉默了一下,才說:“這小院裡有口井,我身上髒了,過來沖洗一番。”
何燕常聽他這樣一說便覺著古怪,想,也不知白日裡去做了些甚麼。
只是不願多去想他,便裝作不曾聽到的一般。沈夢見他毫不理睬,徑直的朝前走去,便快步的走到他身旁,低聲的問他:“你是難受麼?”
何燕常見他跟來,心裡略微有些不快,便說:“幹你何事。”
沈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