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刻薄至極,薛榮臉色語越發難堪。

“我可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師父,居然如此迫害自己的徒弟!”鬼醫婆神色一變,她倒是不懼怕之秋的威脅,轉而對薛榮說道,“你可要自己想好了,別聽你這自私的師父胡說,如果強行將相思成灰從你體內拔除,你很可能會變成一個瘋子!”

薛榮一愣,不明白為何解毒也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便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師父。

之秋卻斬釘截鐵:“瘋子也比當人禁臠好!”

“你又怎知那人不是真心對他好?”鬼醫婆深吸一口氣,“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尤其是對自己親近的人,最是惡毒!”

之秋手背上青筋隱隱突顯,他已經動怒,壓低了嗓音:“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麼老太婆?”

鬼醫婆抿唇一笑,似是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冷漠道:“我的命長不長,得看老天的安排,可別人的命我卻能定上三分。你當初也嘗過相思成灰的滋味,要不要我再讓你體會……”她最後的幾個字被驟然出手的之秋打斷,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兩人便交上了手。

薛榮的武功多半是不夏教的,之秋的武功他只學到一些皮毛。而之所以沒有學透,是因為不夏認為之秋的武功路數太過兇猛剛烈,若是內功沒練到位的人很容易傷己傷彼。而至於之秋的武功究竟深到什麼程度,薛榮並不知道,他本人很少見到之秋出手,前些日子對他所施加的懲罰已經是很厲害的了,可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個性乖戾的師父。

之秋沒有武器,他只憑一雙手就把鬼醫婆逼得節節避退,掌風過處草木盡折,連薛榮也為了不被殃及不得已退了很遠。相較於之秋,鬼醫婆就遜色多了,她只會一些尋常功夫,之所以能夠抵擋住之秋的攻擊,是因為她接連將塗了毒藥的暗器拋向之秋。

之秋一開始還有興致陪著鬼醫婆練手,可還沒過半柱香功夫他就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眼神陡然森冷,面對襲面而來的暗器他根本不多,單手一拂只用衣袖便將所有暗器盡數捲走,待他袖子落下時,暗器紛紛落地,竟都斷成了幾截。掐住鬼醫婆的脖子,之秋把她高高提起來,輕蔑地笑問:“現在你的命就握在我手裡,是死是活只要你說一個字,榮兒的毒你解還是不解。”

鬼醫婆被掐得臉色漲紫,儘管她還是年輕美麗的一張臉,可此時卻能看出她真的不年輕了,她掙扎了一會兒後從口中吐出一個字:“解。”

之秋早料到她會答應,鬆開手任她跌倒在地上。

而鬼醫婆摸著自己顯出恐怖青紫色掐痕的脖子,仰著頭,她是面對著之秋的,可眼神卻是在看薛榮,“你可不要後悔。”她如是說。

16、

“你知道相思成灰是什麼麼。”鬼醫婆給薛榮施針,這是給他解毒前必須要做的步驟。趁著薛榮還有意識,她問道。

薛榮感覺到身體的感知能力正漸漸變弱,耳邊傳來女人低啞的聲音,他根本沒有思考的力氣,只好說,“是什麼?”

“它是藥引子。”鬼醫婆繞到薛榮面前,兩人貼得極近,她慢慢笑起來,像個幸災樂禍地淘氣孩子似的,“你有離魂症,你自己不知道麼?”

薛榮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回憶起當日遇到不淨和尚時,他也對自己這麼說過。

鬼醫婆將聲音壓到最低,湊到薛榮耳邊,在外人看來這是個耳鬢廝磨的曖昧姿勢,可她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殘忍:“你喝過忘川,沒有兒時的記憶。喝了忘川的人,不會做夢,少有喜怒情緒。”

“……我做過夢,”薛榮慢慢道,“幾天前,我做了個夢。”

“那是因為歷完淵給你的藥在起作用。”鬼醫婆嗤笑一聲,眼仁兒中閃著莫名興奮的光,“當年,你的忘川是我配置出來的,而相思成灰和歷完淵體內的血蠱,也都是出自我手。你師父、你、歷完淵,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說話間她捉住薛榮向她捉來的手,輕易將他力氣卸去,得意道,“你現在暫時失去武功,虛弱得很,一個孩子都能把你打倒。我勸你別太激動,否則經脈逆行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要跟你說這個,是不想讓你稀裡糊塗給凌之秋做一輩子傀儡。”

薛榮感到體內一陣噁心的翻湧,他瞪著鬼醫婆,“你詆譭我師父!”

“他本就不是個好人,我還詆譭他做什麼?他當年也喝過我配置的忘川,後又強制拔毒,才變成如今半瘋半顛的模樣。”鬼醫婆邊下針,邊不緊不慢地說著,“他是個自私狹隘的瘋子,看不得你被人愛,姓歷的對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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