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我也沒什麼損失。」
紀子伶看他,等著他把話說下去,果然,楚以華說:「我來沒什麼目的。」
楚以華看著紀子伶有些時間,那目光有點複雜,最後他問:「你們過得……都好嗎?」
紀子伶笑了起來:「好。」
然後他抬眼看著楚以華:「你還有別的話嗎?」
「如果你們希望拿回你們該有的一切,朕都能給你。」
紀子伶收起了笑容,沒有回答反而一字字問:「你是楚以華?楚弘禮的第五個孩子?」
「是我。」
楚以華點頭,很高興此人終於這麼說。
林卿官按著劍柄,雖然楚以華不在意紀子伶的無禮,可顯然他在意。
「你趕著回京?」
「差不多該回去了,我不能離開太久。」
紀子伶這時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件事,反正皇上已經開天窗說亮話,他反而不需要顧慮太多,既然如此,總該再拿點「東西」。
「紀某斗膽請孫兄弟多留個幾天,兄弟意下如何?」
「哦?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這種事不需要什麼理由的。」
楚以華看著紀子伶,眼神有著一些潛藏的笑意:「你很擅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說。」
「你還未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紀子伶笑著,「紀某早說過不喜歡功名,孫兄弟總得要給紀某一點時間,不如孫兄弟給紀某幾天時間考慮一下,這幾天還是盛開的花期,多多遊覽一番,也盡興些。」
楚以華再怎麼說也是紀子伶嘴裡「沒昏的皇上」,自然沒在聽紀子伶的隨口胡扯,很準確地抓到了重點問:「紀兄弟是想讓我晚點走嗎?」
紀子伶聳聳肩:「孫兄弟若這麼想,那紀某也沒辦法。」
楚以華忽然問道:「你還記得當時的約定嗎?」
紀子伶心裡疑惑萬分,面上還是微笑:「什麼約定?」
你是無辜的,我喜歡你,你過來吧。
不要,去了,我又要死了。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來?
我要……那些害我的人通通得到報應!
「你不記得了?」
「皇上是有需要才想起來的嗎?」
楚以華並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他看著子伶搖了搖茶壺,發現那空了。
他聲音略微低沉地問:「我以為你應該會想洗刷冤屈的。」
「洗刷冤屈?」
紀子伶像是覺得那很好笑,「那也得看要付出什麼代價,我並沒有天真到認為你的允諾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搞不好是需要有自己的人手,而且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人,這才順便的吧?回京也有個大禮送給朝廷。」
楚以華一愣,沒想到紀子伶看的那麼準,不只準,說的話還很毒。
他方才的短暫思索就是在想這些嗎?
林卿官也是一愣,皇上在想什麼,紀子伶……或說馬聰,他居然拿的這麼準,他實在也有些驚訝。
「為什麼這麼做?何不說說真正的目的?」
紀子伶笑著問,他的笑容很好看,十分無害。
楚以華看著他,正想開口,卻被打斷。
背後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
「子伶。」
紀子伶一怔,頓時收起了笑容,微微瞪大眼睛,逆著聲音看過去。
紀言星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微笑,身後跟著藍捷與朱流,他知道夏晴肯定也躲在附近,而,無論如何,紀言星的語氣中都帶著一種阻止的意味。
楚以華也抬頭看他,然後他突然回頭,紀子伶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恭順,他微微低頭:「大哥。」
「好了。」
紀言星說了二字,紀子伶抬頭,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他什麼也沒說。
楚以華注意到紀子伶稱他為「大哥」,再加上一點線索,他幾乎可以推斷這人就是馬聰的哥哥了。
紀言星神情不變,語氣甚至恰到好處的有點調侃的意味:「打擾了兩位的雅興,十分對不住,但現下府裡有點急事,需要舍弟前往處理,孫少爺不會不捨得吧?」
原來如此,二人都是說謊完全不打草稿的型別,共同點是態度都十分誠懇,楚以華幾乎就想幫他翻譯成三個字:趕快滾。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
楚以華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總是不會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