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在床上扭啊扭啊:“為什麼不許啊。”
“你還沒成年啊。”臨二惡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青君原本瞧得有趣,這會兒卻有點尷尬。
當著他的面調情,是不是也太不要臉了,不過這兩人一直也不要臉。
他心裡有淡淡的羨慕,很淡很淡,分不清是對誰的,只是羨慕,想著如果自己也能有關係這樣好人就好了。
無論是兄弟還是情人,哪怕是路人,能好成這樣都十分不錯。
他心裡有點難受,覺得這兩人的世界,他怕是一輩子也融不進去了。
他想了一會兒,準備移開眼睛,不再看這個少兒不宜的活動,一瞥間卻看到臨二咬在臨水的脖子上,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連他嘴角那縷紅都是亮的。
血……青君怔怔地看著,看著一絲曖昧的紅遊弋在臨二的唇齒和臨水的脖子上。
他看的如此怔忡,只是呆呆地看著臨二衝他笑了笑,鬆開了臨水,舔了舔嘴角的那縷鮮紅,只是那一瞬間,青君似乎看到了一個妖孽。
明明……長得不如臨水的,但是那一刻,確實是很耀眼,再銳利的眉眼也擋不住那股媚意。
連眼角那朵似開未開的花,都那麼豔麗,搖曳的風情萬種。
等等……紅花?
青君腦袋裡一痛,再定睛細看,臨二已經坐好了,正在跟臨水拌嘴,嘴角乾淨,牙齒雪白,寶相端莊,哪裡有什麼妖氣。
他再去看臨二的眼角,當然也沒有什麼搖曳的紅花,那裡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你……你剛才是在吸血嗎?”青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
如果是真的,他大概知道這兩兄弟是什麼了,也難怪這兩人說什麼能陪他到永遠,不怕死的話。
只是,現在的吸血鬼都這麼高階了?已經不懼怕陽光,可以到處亂跑了嗎?
唉,真是個墮落的世界。
“阿青去做飯。”臨水攤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好餓,你今天吸了好多。”
臨二沒有回答,青君卻確認了答案,因為臨水剛才還神氣活現的,現在卻一瞬間就萎靡了,碧色的眼睛裡還有點點血痕,眉宇間滿滿的疲倦。
是精氣被吸光了嗎?
青君覺得毛骨悚然。
他們現在是對內互相消耗,是不是打算哪天開始吸他的血呢?
臨二噗嗤一聲笑起來:“放心吧,你的血不管用,不吸你的。”
臨水也就這會兒安靜了,眼神淡淡的,偏著頭:“阿青,出去。”
青君跌跌撞撞地從地板上爬起來,臨二安撫地笑了笑:“快出去,要是有吃的,再給他弄點來。”
就是臨二不說,青君也要出去了,他被臨水的那股氣勢嚇倒了,這個他眼中又懶又饞的吃貨,這一刻陡然如此的冰冷,眉眼間都是冷冽的。
他想起來第一次出去的時候,臨二說的,不要以為臨水是好惹的,忍不住汗毛倒豎。
是啊,皮相這玩意兒最沒用了,最能忽悠人了,臨水平時偽裝的再和善,這會兒周身那股濃郁的殺氣也夠讓他腿軟的了。
他快速地跑了出去,用力關上了門。
果然知道的越多越可怕,青君膽戰心驚地想,決定自己還是催眠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不過這個點兒,去哪裡給臨水買東西呢?小城市,日子簡單的很,雖說不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但是大家休息的都很早,過了八九點就很少有賣吃的了。
看來真的只有自己煮了,他嘆了一口氣。
他在冰箱裡翻了翻,找了點花生,翻出來,決定掛點糖霜,又翻出幾塊牛肉,那原來是要喂倉鼠的,現在都要喂臨水了,但願他別太計較。
家裡不存東西,所以能找到的東西有限,他又找出了七八枚雞蛋並一些姜蔥之類的。
煮點飯,燒兩三個菜,一碗湯應該也差不多了,青君想,拎著東西進廚房。
他會做飯這點不奇怪,作為一個從小背井離鄉漂泊無居的人,這是必須技能。
只是他很少去廚房,那倒不是懶或麻煩,而是不舒服。
一個人遠離家獨居已經夠可悲的了,還要自己買車,自己做一桌子菜,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吃一桌,簡直可悲的無語了。
他一邊想,一邊燒水煮了四顆雞蛋,又把牛肉分成兩份,一份切成小指頭大,一份只撿牛腩那塊,切的四四方方的。
廚房被火燒過,用還能用,但是烏漆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