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只見硃色華服美人顰眉道:“殿下,您真的答應跟顧純非合作了?”
“是的。”看出女子的擔憂,臨珣笑道:“沒什麼,你放心吧。”
“那我們的計劃。。。。。”
“照樣行使,兩者沒有衝突。”
容妃低頭不改憂色道:“我還是覺得不妥。”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他,顧純非將會是影響他們計劃成敗的因素,她有些害怕,因為一旦失敗,就再也無法補救了。
“容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猶豫不定了。”
臨珣玩笑般說道,女子立即抬頭反駁道:“我是怕殿下。。。。”生生止住還未說完的話。
“放心,我不會改變心意的,也不會出事。”
看到對方露出難得的認真之色,容妃不再糾結,她只要聽命於四皇子就好。
點點頭,不忘提醒:“顧純非不是什麼值得信賴之人,殿下小心為妙。”
“呵,你以為他真會把我當合作夥伴嗎?我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等到時機成熟,最先反過來指劍相對的,非彼此莫屬了。”四皇子笑道,眼底冷意凜然。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危險,要時刻提防這麼一個人,更要在他之前一步做出還擊。不能留下一點把柄不能有一絲信任相托,周旋在他身邊,想要全部做到實屬不易。
容妃清楚四皇子的實力,和他堅決的心。有時不免生出幾分心疼,如果不是因為母妃在宮闈鬥爭下枉死,或許今日的四皇子就不會是這樣了的,至少一定不會是被恨意浸泡過的一顆冰冷孤獨的心。
容妃乃臨珣母妃的貼身婢女所出,梅妃雖性情孤傲,但對身邊的人都寬容以待,不像其他得寵妃子一樣頤指氣使,對剛進宮就開始服侍自己的容妃生母更加親近。
得知容妃生母與宮中侍衛珠胎暗結,不但沒有怪罪,還成全二人脫離宮廷在外生活,可惜天不作美,容妃生父到了外面的世界,整日流連花街賭坊,女子因勞成疾,臨死前託宮中熟人將女兒送進宮內。
梅妃婉轉打聽到此事,此時她已經誕下四皇子,同為人母,不忍心年幼的容妃待在後宮內整日勞作,便用關係將她調到自己身邊為婢女,同四皇子一起長大。
容妃對梅妃娘娘一直以來都心存感激,甚至在她心裡容妃已經等同母親的地位,她會教自己識字畫畫,會手把手教自己彈琴奏樂,那樣美好如仙的人。。。。。
後來梅妃離世,自己又被放逐出宮,但他與四皇子之間還有斷斷續續的來往,直到十九歲那年,四皇子安排她用新的身份出選秀女,成了現在的容妃娘娘。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聯絡,容妃和四皇子,在別人眼裡只是身份的高低不同,而對於他們彼此,卻是在最重要的年歲裡相伴成長過的兩個人。
沈言回來時約在顧純非家中相聚,臨珣大老遠就聽到他的聲音,笑著推門而入,“什麼事讓你這麼激動?”
沈言看到來人,一拍桌走過去拉住臨珣,道“你說說,現在的官是不是都這樣?!”坐下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益州現在啊,水深火熱!我這次去了才知道,原來之前送去的乾糧有一大半都是給官兵自己吃了!少數糧食分給百姓還要用錢買!簡直太可惡了!”
想到百姓的不易和官兵的嘴臉,沈言就一腔憤怒。他是武將,沒有文臣那些深思謀算,看到的東西比較直接,在表達上更不會拐彎抹角。
“當朝右相不是坐在這裡嗎?問他不是更清楚。”臨珣看一眼顧純非回答道。
未等右相開口,沈言立刻拍著他的肩膀接話道:“你這傢伙,肯定也做了不少昧著良心的事吧!不然怎麼會做到現在這個位子。”
四皇子饒有興趣看著顧純非,等他回答。
“不要以偏概全,何況對我來說走到今天,還根本不需要踩著這麼多平民百姓的安寧與性命。”
顧純非這話的確不假,憑他的能力,無需見血也可以在百姓心中豎立正面形象,他也做到了,成了京城百姓心中敬仰的右少相。
沈言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深意不明,“我就是太瞭解你。”
顧純非將他手中酒盅拿走,微笑道:“你醉了。”
他了解從小到大的夥伴,寧願在戰場上衝鋒殺敵,也不願為官與那些迂腐之人周旋,拉幫結派活在爾虞我詐的肆鬥裡,他看到同伴的鮮血屍骨,也一定好過看到平常百姓在官場腐敗下成為犧牲品。
“我沒醉!”搶過酒盅,也懶得一杯一杯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