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你無時無刻都在朕身邊。”

墨雨宛若桃花的臉上,帶著認真的神情,軟語道:“日有升有落,皇上現在是驕陽高照,而隆兒是未來金光璀璨又一輪紅日,墨雨會悉心教導他,為大周再培育一位開明帝王。”

一個吻輕輕落在墨雨額間,玄熠剛要說話,只見小東子急匆匆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剛來密報靖康王私自去北涼出使。”

玄熠放開墨雨,臉上浮起一縷譏諷的笑容,恢復了天之驕子的氣度,傲然對墨雨道:“朕先去處理政務,晚間記得給朕磨好墨。”

墨雨點點頭,他的衣袖在風中飛舞,直到那一抹明黃消失在蒼茫大雪間,良久良久,他才抑制住剛剛的心悸,靖康王始終是個禍患,如今又要勾結北涼了嗎?那樣一定會危及到皇上,也會危及到天下蒼生,多麼不希望百姓再次流離失所,多麼不希望再看到無辜之人家破人亡,多麼不希望他受傷。

墨雨剛回到毓慶宮的暖閣裡,就看見隆兒坐在軒窗邊眷寫著一首南北朝代的梅花詩:春近寒雖轉,梅舒雪尚飄。從風還共落,照日不俱銷。葉開隨足影,花多助重條。今來漸異昨,向晚判勝朝。便隨口問道:“隆兒可知是什麼意思?”

隆兒病了幾日有些清瘦,眼神也失去了往日光彩,大病後的他,忘記了那日的事情,太醫只說是著靨,喝了安神湯,這幾日倒是好了起來。他揚起小臉,不解的搖搖頭,嘟嘴道:“兒臣只是喜歡這首梅花詩,映著窗外冬櫻花,合情合景。”

墨雨持了持隆兒的髮梢,溫婉道:“開時似雪,謝時似雪,正是寫梅花的凌霜傲雪之姿,隆兒說得很對,雖冬櫻不及梅花傲雪,但是繁盛滿綴,倒是有幾分梅瘦枝疏斜之感。”

隆兒聽到誇獎,揚起圓圓的小臉,伸手要墨雨抱,膩在他懷裡,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突然驚慌道:“兒臣的玉佩丟了。”

墨雨溫婉一笑道:“你父皇知道了,沒事,我會幫你好好說說情。”

隆兒水靈靈的眼睛骨碌一轉,開心得摟住墨雨的脖子,興高采烈道:“兒臣最最喜歡父妃了!”

墨雨吃吃一笑,點了點隆兒額頭道:“小滑頭,嘴跟摸蜜了一樣。”

隆兒在他懷中只笑不語。

至晚間,泰和殿外雪綿綿無聲飄落,宮人早早打發出去,墨雨正站在書桌前認真磨墨,玄熠在燈下奮筆勤書,大殿內非常安靜,遠遠可以聽清更漏一滴一滴之響。泰和殿朝南的窗外隱隱透著青白的雪光,沉香木炭在碳爐裡汩汩散發著熱氣,偶爾一“噼啪~”聲,驚得墨雨猛然抬起頭,凝望著皇上的側臉,欲言又止。

玄熠專心寫著一封信,但相知相許之人一舉一動都有心靈感應,他隨口道:“想說什麼?”

墨雨不安道:“只是擔心。”

玄熠擱下狼毫筆,抬頭道:“擔心什麼?靖康王與北涼勾結嗎?”

殿內的地籠很暖,讓人微微生了一層薄汗,而墨雨只覺得額間的汗微微有些冷,他的尾音也染上絲絲冷意,不安道:“墨雨擔心很多。”

玄熠毫不在意的又復拿起毛筆,蘸了一點墨,隨意道:“不用擔心,北涼不會給他一分好處。”

墨雨美目一轉,丹鳳水眸裡帶著不解道:“皇上如何得知?”

玄熠偏頭,拉過墨雨,親暱低語道:“大喜之夜,你問過朕腰間的刺青之事,還記得嗎?”

墨雨看玄熠臉頰邊隱隱沁出細小汗珠,拿起擱在桌上的手絹,絞了水,給他細細擦拭,溫婉道:“記得,皇上還欠了我一個解釋。”他頓了頓,又低低道:“該不會是與北涼有關吧?”

玄熠握一握他的手,抿嘴道:“朕的墨雨永遠那麼聰慧。”

墨雨不由得耳邊一熱,面色含嗔道:“皇上。”

玄熠此時身著月白色金絲團龍的衣裳,他在墨雨面前,那股帝王之氣每每都淡化不少,人看上去不似在前朝凌厲,仿若平常書生,他搶過絹子,拭去墨雨手背上濺的墨汁,隨意道:“北涼王是朕的五弟。”

此言一出,墨雨驚得差點沒從玄熠膝頭歪下去,他怔怔道:“皇上,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玄熠微微蹙眉,手上一用力道:“朕騙你做甚麼?”

墨雨低眉惶恐道:“聖上第五子不是因生後日夜啼哭,早年夭折了嗎?”

玄熠冷冷一笑道:“夭折?老五是被先皇給處決的。”

墨雨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丹鳳水眸裡寫滿了驚恐,瞪了皇上片刻,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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