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也不是容太子的問題,二王兄何必再生氣呢?”我還是低著頭,淡淡道。
“哎,你就是這麼好人,這種混蛋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呢?不如讓王兄幫你教訓教訓他?!”
“金國太子出行,身邊所配之人必不是凡人,又何必為了雅然一人損兵折將。”說著說著,我不可控制地向蕭逸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一宮妝美女向其不住倒酒,身旁圍坐的官員們也在不斷起鬨。
心裡感到有點酸酸的,我一個在這裡單思難耐,他卻在那裡縱情享樂……我突然站了起來,向呆坐在一旁對我來不及反應的雅顥道:“雅然累了,先行回去休息,麻煩王兄等一會向父王告之。”說完,我頭也不回地悄悄從側門走了出去,離開這個令我差點窒息的地方。
夜已降臨,回去嫣然苑的路上沒有多少燭光,我謹靠微薄的月色在漆黑的道上走著,還好練武的身體在慢慢適應黑暗後,也有了夜視的能力,才不至於覺得困難。
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了下來。誰?!身後傳來了一不屬於花草自然的氣息,是人的微微體溫。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跟了我多久,不過從他掩藏腳步聲和身型,讓我在快到家的地方才發現他的氣息,此人也確實不是簡單之人。
我轉過身來,那人倒也不避不閃地站在我面前,默然以對,以為我受了傷就好下手了嗎?他雖背著月色,可看著看著,卻怎的如此熟悉,既驚又喜,“蕭逸?!”我試探地叫道。
還是如石落大海,沒有迴音。“你……”
“我不是你口中的‘蕭逸’,我乃金國的‘寒逸’。”他沈聲道。
寒逸……寒逸…………寒…………某條神經陡然一動。
“寒峭將軍是你的……”“正是家父。”疑團越來越大,怎麼蕭逸竟是金國人,而且還是一己捐軀的金國大將軍寒峭的兒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找我是為了什麼?”我可不會自大的認為是自己魅力無限,連失去我記憶的寒逸也被我的美色迷得跟著我轉。他……他是記起什麼了嗎?
“那天為什麼要出手救我,還浪費內力為我療傷以至於被師傅所傷?”他鎮定地問道。這下,我倒被他鎮住了。
要說嗎?說什麼呢?我是你失憶前所愛的人,而我也愛你,所以才救你?!還是,你以前常常照顧我,我這是為了報恩?!或者是……
胡思亂想了一通,我正在煩惱之際,他倒也不急於答案,只是靜靜地待在那裡等著我的回答。
“我……呃……”正為難時,不遠處的長廊拐角陡然出現了一盞紅色。有侍衛巡夜來了。
不想我和他的見面被外人看見,我壓低聲音對他道:“這裡不好說話,跟我來。”然後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信步而行,向嫣然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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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逸在一片煩雜中抬起頭,正想溜到外頭去透透氣,卻正巧看見當天比武場上的對手的身影。
那個不是王朝的五王子麼?好像叫……雅然?和他倒是挺相配的,優雅淡然的美人。看見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比武的時候。
他雖然出手傷了他,可他當時露出來的表情,卻是驚詫甚至可以說是有點不可置信地後悔。後來還跑到自己身邊,為自己療傷,更是因此被師傅所傷。當時很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一個陌生人,甚至是敵人做到這種地步,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他居然一臉幸福地倒在自己懷裡,吐出令人難以置信地告白,“逸……見到你……真、真好……咳、咳咳……我……愛……你……”他愛我?!他居然愛上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敵人?!
不可否認,我牢不可破的心,首次有了一絲動搖,因為了他的美?他的眼?還是他臉上連血汙也無法湮沒的幸福笑容?
那一刻,我的瞳孔陡然一縮,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上心頭,有什麼東西,要從心裡復甦似的,卻帶起了這兩個月來的惡疾──頭疼。我鬆開了懷抱著他的手,抱著頭,雖然這會使我好過一點,可手裡殘留的感覺,使我的心頭空空的,似乎錯過了什麼。
後來,他被人帶回去了,而我也因為頭疼加上勞累,終是昏睡了過去。
我們沒有機會見面了嗎?好想再見見你,親耳從你口中聽到你對我的愛慕,再抱抱你……
今天,被師弟硬拉來了參加這無聊的宴會,被不想來,卻陡然被告知這是為他而設的晚宴,被想見他的心情左右著,我就這般鬼使神差地跟來了。
雖看見了他,他看起來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