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身份該水漲船高卻越發不爭甚至平和的能跟大老爺的妾室心平氣和聊天。
一晚上謫妻都神神叨叨的,大老爺雖同樣擔心也看不過去了。“你就消停些吧,孩子都還沒出門呢你就把心掛起來了。”
餘氏保養得宜的眉間滿滿都是憂慮,打個唉聲道:“卿兒雖然學過箭術也曾跟朋友入山打過獵,但那都是十來個人一起,還有靠得住的壯僕跟著,現在卻只兩個,還只一把弓。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火燒似的,要不我還是去跟卿兒說讓他別上山了。”說罷便要起身去說,大老爺惱怒瞪她眼。
“婦人見識!現在你還以為是從前呢?現在什麼都要靠自己,想要過的好就得自己用手掙用手搏!卿兒自己有這個想法,你不許給他託後腿!”
餘氏也惱道:“我是他親孃,難道我會害他會故意託他後腿?!山上猛獸多蛇蟲鼠蟻的,要碰著個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這做孃的擔心都有錯嗎?”
“擔心?那你說該怎麼辦?”
餘氏猶豫道:“那冬陽不是說十二歲就獨自上山打獵嗎?他不就…”
“打住。”大老爺瞪她眼:“你也知道猶豫下呀?就你兒子是人,別人生的兒子就不是人啦?”
餘氏冷笑抿嘴。她明明沒有這個意思,大老爺卻還要說出來,這是戳她心窩往她頭上潑髒水。冬陽嫁入易家五年,她自問從沒為難過他,僅管因為他讓她護在心窩的嫡子一生都有汙點,可是她也知道這錯不能怪在冬陽身上。所以五年來,她沒有牽怒也沒有責怪,最多眼不見為淨,相比於三房四房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已經要和善的多的多了。
大老爺訕訕的,也覺著這話說重了。只道歉的話又放不下架子,想了想道:“冬陽嫁入易家,我當時是安排吳管家上下打點的,吳管家你也知道,平時仗著有我撐腰一般人都不放在眼裡。那時情況危急,吳管家把人迎了回來又把婚事操作整齊我就沒多問過。只後來,”見餘氏看過來的視線帶著疑惑,咬咬牙道:“我聽說冬陽並不願意嫁入易家,是吳管家以易家的名頭向當地衙門施壓,又有冬陽大伯暗謀他家產作內應,一族人逼的冬陽上的花轎。”
餘氏臉色發白;忙問:“你確定這事?”
大老爺悻悻道:“我是有聽到這個傳言,不過你也知道那時的情形,我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核實?”
餘氏臉色越發白,不過這下是氣的。“老爺——!沒有心思去核實那你也該派個信得過的去問問!如果冬陽不願意,雖有冬陽大伯作主,可吳管家通知衙門施壓,那——”那說出去就是他們易家仗勢欺人,強娶民男!
大老爺神情尷尬道:“那時候二弟催的緊,我…”
不說易二爺餘氏還沒那麼大氣性,一說起便想起過往種種,當下氣的搶白道:“二弟二弟!都是你那個好二弟!你還有臉提?!你有眼無珠錯把米粒當明珠,事事順著他敬著他,可他呢?你的好二弟可曾記得你的好?恩將仇報把卿兒害的多慘?害得這一家子有多慘?!”明裡說逃開爭儲逼雲卿娶男妻,暗裡卻暗渡陳倉投了二王爺,二王爺事敗逼宮皇上一怒永世囚禁宗人府,跟著二王爺身後的一干官員全數吃掛落!如果易二爺行得正坐得直安安份份做自己的官,哪會惹來這等滔天大禍?!
大老爺想要辯白,只是張了張嘴易二爺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沒立場給其找理由。
餘氏冷哼:“怎麼?不自欺欺人了?”
大老爺黯然,餘氏瞥他眼。良久,問:“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老太爺知道麼?”
“聽到這訊息我第一時間就打壓了,哪還敢讓其在外流傳?”
“我看你是不敢被老太爺知道吧?”這事一捅出去,生平嫉惡如仇的老太爺恐怕會第一時間抄家法打他一頓。
餘氏的話羞的大老爺一臉通紅。
半晌,餘氏問:“…這事卿兒也不知道吧?”
“恐怕不知道。”
“…作孽呀…”有門手藝可自溫保的大好男兒卻被逼為妻,受盡嘲諷鄙視唾棄,足足五年。而且還是被親大伯親族人逼的,其中辛酸能有幾人道?都是為人子女當父母的,這事要被冬陽雙親知道了,該是何等傷心悲吟?
知道事情真相,餘氏一夜沒合過眼。等好不容易眯了下眼再醒時,被記掛在心裡的兩人已經趁夜上山了。
9入深山打獵 冬陽箭術
藉著模糊的光線兩人摸上山,冬陽揹著弓箭,易雲卿揹著簡便的行囊緊緊跟在後面。經過三四次的上山經歷,比之剛開始的陌生到現在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