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還是要搬出去。儘管我這段時間一直小心翼翼,可還是阻止不了他的決定。
他不願和我住在一起,他不想和我有任何接觸。
他之前有說過他有事情和我說,也就是這件事了?
看來這是早有預謀,他之前的日子裡就已經在這樣打算了,抑或是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裡,他就已經在盤算了。
【看來準備充分,動作很迅速。】我誇讚道。
他只拿了些自己的東西,我給他買的他一樣都沒拿,都是自己原先用過的東西,即使破舊的不能用了,他也要帶走。
【那,我走了。】說著,他提包轉身離開,那麼幹脆利落,絲毫沒有不捨。
我以為,他至少會說點別的,可是他沒有。
他急於要離開,從一開始他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不是麼。
他被禁錮了三年,我怕他剛出來會適應不了現在的環境,所以我擔心他。我怕他再受到任何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這樣的擔心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可那只是我單方面的習慣,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拒絕別人介入他的世界,把自己包裹的好好的。
或者是我一開始就想錯了,他要的是真正的自由,而我自以為給了他自由,實則不過是他禁錮在這裡,成了另一座牢籠。
【不送。】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果這是他想要的,我便給他自由。
我終究不過是希望他快樂,回到以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痞裡痞氣的夏安。
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就這麼離開了,房間一下變得空蕩寂靜。
【蕭峰,拜託你件事。】我拿起了手機對著電話那頭道。
第二天,蕭峰就進來辦公室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走了豈不是更好?為什麼又要暗暗保護他。
我說如果他過得好,我就徹底放任他。對了,寧紓這兩天會回國,你把事情安排下去。
蕭峰讓我好自為之,氣憤地走了。他一向不喜歡夏安,好不容易等夏安走了我又讓他監視他,也難怪他一肚子氣。
接機的那天,看到我來了,寧紓他笑得很開心,抱著我久久不放,還告訴我最近感覺好多了。
先暫時把他安排在福利院的醫院裡療養,我每天過去看他。
我問醫生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他說現在是穩定下了很多,主要是病人心情好,也配合治療,所以沒有惡化。
但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骨癌晚期就是骨癌晚期。
走進病房看見寧紓那燦爛的笑容,我心裡陣陣惋惜。
我記得他喜歡小兔子,於是每天來看他的時候,便會給他帶只兔子玩偶,每次他見到了都會高興一整天。
蕭峰每天會給我彙報夏安的情況,說他在外面自己租了房子,還在書店找了份工作,說他……
夏安是個很要強的人,他之前就說過要靠自己賺的過日子。現下看來,他正努力這樣達成自己的目標,所以我並沒有干涉他。
我沒有再去打擾他,知道他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眼看快過聖誕節了,最近天氣開始變冷,開始下冰粒子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多穿些衣服。
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變冷的緣故,這兩天寧紓的腿又開始疼了,而且疼得很厲害,他說他受不了,他討厭這腿,他問為什麼會這麼痛……
晚上哭著鬧著一直不肯睡,所有人都跟著折騰的沒法睡。
我從沒想到,這種不幸會降臨到寧紓身上,可是我現在卻不能夠做什麼,能做的只有隱瞞,讓他後面沒有太多痛苦。
直到聖誕節的那天早上,寧紓終於睡著了,我們才去休息。
外滿下起了漫天大雪,還沒回到家裡,路上蕭峰的電話就響了,他說是夏安打來的,在公園等我。
我便立馬趕了過去。
我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就自己打電話過來。
我以為,至少要一年,兩年,三年……或許更久。
就算今天聖誕節,可外面下這麼大的雪,他怎麼到公園等我,那裡都沒個遮攔的地方加上那湖面上的風一吹,非要凍壞了不可,總是這麼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
在公園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要成雪人了,頭髮衣服都落了白雪。
【看把你凍得……】我走上前幫他排掉肩上積雪,這種天氣也不知道帶上傘,穿得還這麼單薄,我壓制住那絲欣喜,責怪道【如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