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句話,聽聽,麻雀叫的多喜慶,景色這麼好,做點什麼吧。
“滴滴——滴滴——”汽車喇叭響。
倆人收回眼睛較量,都有流淚的衝動,眼球疼。
“駱東!人呢?有喘氣的沒?打劫打劫!”說出這一系列的威脅,順子還沒從車裡出來。
大姬出來的快,直奔自己泥坑裡洗涮過一樣的雪佛蘭過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圍著轉……
“把褥子收了。”駱東扔下一句話,下去了。
莊力嘖了一聲,等駱東走開,趕緊揉眼。駱東也揉眼,眼白都充血了,瞪了十多分鐘不眨眼,血肉之軀,當然會疼。
“靠,見到哥哥激動也不用哭啊。”順子迎上來。
駱東都沒看他一眼,低頭進了廠房。順子撇嘴,又去看大姬,大姬摸摸車鏡,又擦擦車身的泥痕,喃喃自語半天了。都說男人的車就是情人,來的時候亮潔的寶藍色,一場冰雹,青蛙成了癩蛤蟆。
莊力抱著褥子跟大狗下來,眼睛也跟兔子似的,順子這回不開了玩笑了,和大姬一起目送著進屋,然後雙雙的進了廠房,駱東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關門。
“哎你倆怎麼回事啊?眼睛怎麼都那樣了?”大姬問的有私心,最好倆人是玩真的。
駱東嘆息,說:“敘舊。”
“哦……”順子點頭,“不堪回首的童年,怪不得你丫從來不跟我們露底兒。”
“哎你跟莊力真的是發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