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飄蕩而來的,模糊而渺遠,帶著陣陣迴響。
陶濤忽然打起了冷戰,他的驕傲,他的底線,他心裡恪守的微妙的平衡,他的理智在叫囂,彷彿在這種情況下得到樂趣是十分可恥的墮落,可是他的肉體在歡唱,因為人類最原始最本質的慾望,他想要更多,想要釋放,在最巔峰暢快淋漓的感覺。
理智與感官的慾望在他的腦海中拉據,陶濤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被切割撕開,劇烈的痛苦讓他面目扭曲,袁朗粘溼的吻落到他的臉上,低柔的聲音像柔軟的亞麻一樣包裹著他的身體。
“傻孩子,別想了,都交給我。”
原本蠕動在身體內部的手指被撤走,而一個更為熾熱堅硬,跳動著脈搏的東西兇猛的闖了進來,這種突然的衝擊失陷陶濤失陷沉淪,他幾乎失神的將雙掌張開,然後握成緊緊的拳頭。袁朗扶住陶濤的腰,開始巧妙的攻擊。身體以不規律的節奏運動,不斷改變姿勢,攻擊著陶濤體內各個不同的地帶。
陶濤全然放棄似的閉著眼睛,在他猛烈的動作中起伏,像風雨中飄蕩的船,只能跟隨著袁朗的節奏與意識,全身膚色在強烈的刺激下成為接近透明的粉紅色。袁朗突然用力,就著連線的姿勢轉變體位,以腰部的力量向上攻擊著。
因為自身體重的緣故接合的部位變得更加深入,陶濤的頭向後仰起,汗水從發稍滴落,他張大了嘴急促的喘息,可是無濟於事,缺氧的窒息讓他的胸腔像是要炸開似的疼痛,而大腦卻因為強烈的暈眩而產生出輕飄飄的幻覺。
好像已經不在人間一樣,地心引力對他失去了作用,腳踏生死的瞬間,瀕死的快感,在最後的一瞬間暴發,陶濤痙攣似的顫動著身體,終於失去了全部的神志。而袁朗就著最後的悸動,快速的向陶濤體內衝刺著,很快也釋放了自己的慾望。
“真可愛。”林寒沿著肌肉的紋理舔咬陶濤背後的面板,然後拉開來欣賞那道從肩一直滑到腰際的漂亮線條。高潮時泛出的潮紅還沒有褪去,汗水在面板的表面凝成一層膜,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細柔的光,像琉璃做的人。
袁朗躺了一會,調均氣息,拉著床頭坐起來,把陶濤抱進懷裡。
“讓我做一次。”林寒留戀的撫摸著陶濤腰上的面板。
“今天不行。”袁朗微笑著搖頭。
“改天就行嗎?”林寒的眼睛亮了亮。
“改天你自己和他商量,跟我沒關係。”袁朗快樂的想象著,林寒會怎樣被陶濤的鐵拳打成碎片。
“那我現在怎麼辦?”林寒非常坦然拉開浴袍讓他看自己的下半身。
袁朗無辜的看著他,衝浴室挑了挑下巴:“自己解決。”
林寒咬牙切齒的把浴袍脫下來,砸到袁朗的臉上。
一夜驚夢,陶濤在夢裡看到無數的光影碎片呼嘯著從自己的眼前飛過,什麼都抓不住,誰都抓不住,他不停的狂奔,上氣不接下氣,渴望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味,讓他平靜的心跳聲,可是什麼都沒有。
身體像是在被火烤似的,忽然又像是掉進了冰窟中,陶濤一陣寒一陣熱的發著抖,終於從迷夢中驚醒。
身上有粘膩的感覺,後面剛剛縱慾過度的地方傳來痠痛的異樣滋味提醒著他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後背,貼在一個火熱的胸膛上,陶濤的呼吸驟然收緊。
“醒了?”袁朗把陶濤翻過身去,移到他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眼睛。
陶濤嚥了一口唾液,臉上迅速的漲紅了起來。
“嗨,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這麼委屈可憐的樣子看起來很賤,一點都不像你。”袁朗收緊了眼睛。
陶濤有些失措。
袁朗輕輕咬他的唇,語言變得細碎而粘膩:“我對你做了什麼?或者說,你做錯了什麼?都見鬼去吧,我不知道你從小到大你的老師和爹媽都教過你什麼,不過那一切在我這裡都不重要。想要就拿,只要能拿得到,喜歡就做,只要做得舒服,在這個地方規則由我定,你只需要聽我,別的什麼都不用管。明白嗎?”
“明白了嗎?”袁朗挑起陶濤的下巴仔細看他的眼睛:“收起你這一副被糟蹋了的小媳婦樣兒,我不愛看。”
陶濤發著愣好像不認識似的瞪了袁朗一會,猛然抬起頭一口咬在袁朗的脖子上。
袁朗痛得笑,收緊雙臂把陶濤抱進懷裡,抽氣提醒他:“你給我差不多點。”
脖子上有點痛,不過應該沒見血,陶濤躺倒在床上大口的喘氣,起伏的胸口與袁朗廝摩在一起,粘膩而溼滑,袁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