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嗅鼻子:“我聞到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吳哲失笑“沒有,我只是很單純的在好奇,比如說,為什麼某人床上有伴了,還要從夜王裡挑人。”
“哦,基本上是這樣的,最近我總是在打籃球,手很熟,腳比較生,現在我打出了一支全壘,開跑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好久沒有跑過壘了,所以就臨時找個了專業的來實習了一下。”袁朗黑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戲謔的笑:“這麼說你能聽懂嗎?”
吳哲愣了一會兒,挖了挖耳朵,點頭:“能,完全可以。”
“還有問題嗎?”袁朗笑容可掬,像是一個正在開記者會的發言人。
“沒有了。”吳哲站起來理檔案。
“可是你看起來還是很困惑。”
“對,”吳哲感慨:“我只是在困惑這是怎樣的一種神經病啊。”
袁朗哈哈大笑。
“要不然你以為應該是怎樣?很血腥很暴力嗎?大街上隨便找兩個男人都可以幹得他哭爹喊娘,這有什麼意思?我喜歡看到他在我面前情難自禁的樣子。可惜了,沒辦法向你解釋這種事,這對你來說太難想象了。”
袁朗露出誇張的惋惜,看到吳哲慢慢拿起桌上的溫水含了一口,似在回味般的,過了半晌才慢慢嚥下去,然後又含了一口,反覆幾次,袁朗有些疑惑:“不是說不渴嗎?”
“喝水和口渴沒有關係。”吳哲忽然走到他的面前去,呼吸可聞的距離。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搞不懂,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吳哲的瞳孔收縮,漆黑明亮。
袁朗忽然覺得舌尖有一點發幹,澀澀的粘在牙上,他於是輕笑:“你有沒有見過什麼東西,美麗,精緻,純淨無色,但卻無法勾起你保護的慾望,反而使你只想將它打破,加入自己的意志重新拼裝。有人在水晶城堡外面砌道牆,按上鐵門不讓人進去,而我,我只喜歡在大廳的地板上刻下我的名字。”
吳哲沉默無言,只是安靜的與他對視,同樣漆黑分明的眼睛,一個純淨透明,一個深邃悠遠,而同樣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沒有人可以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全部的一切,不要太相信自己眼睛,更不能相信別人的。
然後,吳哲把眼鏡拿了下來,半跪到袁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