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的貼身保鏢或者是護送什麼貴重的物品,隨時隨地把各種日常用品當成武器也算是職業技能的一種,正規的拳手不會像他這麼野路子亂來。
段亦宏熟極而流的包紮完傷口,想了想,用了個鄭重的語氣:“前幾天回家去了一趟。”
“哦,叔叔阿姨好嗎?”陶濤動了動手臂,從床上坐起來。
“我去看了一下你師傅。”
“唔!”陶濤應了一聲,不說話。
“他很想念你。”
“我不想見他。”
“是不想還是不敢呢?”段亦宏伸託他的下巴。
陶濤把臉抬起來了,眼簾卻固執的垂著,不肯說話,段亦宏看他緊緊抿起的嘴角,心中又有一絲軟化。
“他說你再這麼打下去,手法就全亂了。”
“唔!”
“別打了。”
“不打拳哪來錢啊?一個月兩場,每場五萬,我老爸醫藥費就夠了。”
“總會有辦法的,我來想。”
“想什麼想什麼,欠你的錢就不用還了嗎?”陶濤靠過來抱著段亦宏的肩膀:“沒什麼大不了的,別擔心我。對了,我現在欠你多少錢?”
“陶濤同學,”段亦宏轉過頭去劃他鼻子:“你覺得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就算是沒意義,我也要心裡有數嘛,將來總是要還的!”陶濤不自覺跟著他的手勢眨了一下眼睛。
“不記得了。”段亦宏望天,耍賴。
“靠,不記得是個什麼數?”
“不記得就是不記得,沒數。”段亦宏眼眸帶笑。
“沒數?那豈不是我就還不到頭了?”陶濤激動起來。
“是啊,現在才知道啊?晚了,你已經上賊船了,等著還一輩子吧!”段亦宏笑眯眯的看著他。
陶濤模糊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已經被佔了便宜,可是具體是怎麼佔了,佔了多少,如何反擊腦子裡一時倒有轉不過來,他正憋了一口氣想反擊,忽然聽到外面走廊裡一陣鑰匙響,唏裡嘩啦的一大串碰到一起,像是風鈴聲的碎響。
段亦宏驀然一驚,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糟糕,院裡來查房。”
“不會吧!”小陶嘀咕:“你都快畢業了。”
“畢業生管得更緊,最近院裡出事,生怕大家晚節不保。”段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