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咖啡座等從醫院回來的嶽江遠。初秋季節,此地陽光很好,風卻已經頗涼了。他本就吃了感冒藥,坐在室外,太陽一照,微風一拂,熏熏然犯困;惠斯特端起半涼的紅茶呷了一口,就見到嶽江遠從目光盡頭的街道轉角過來了。
嶽江遠穿著米色的短風衣和黑色的褲子,他個子高,人群中其實很顯眼,加上拎了個顏色非常鮮豔的布袋子,惹得一路上不斷有人回頭看他,惠斯特更是頓時睡衣煙消雲散,放下茶杯,也只是看他。
嶽江遠走近之後反而先笑出來,很隨意地探了探惠斯特的額頭,說:“你昨天還在發燒,今天又吹風,感冒也是能殺人的。”
惠斯特看著嶽江遠坐下來,也笑著接話:“裡面靠窗的位置都滿了,何況外面也很好。今天大夫怎麼說?”
嶽江遠沉默了一下,很快繼續微笑:“說是完全沒問題了,隨時可以出發。為了慶祝,我買了酒和其他東西,今晚慶祝一下吧。”
惠斯特沉默地看著嶽江遠把那個顏色異常鮮豔的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各式各樣的食物和酒很快鋪滿了一臺。惠斯特覺得今天的嶽江遠有著某種異常的雀躍,但他沒有點破,拿起離他最近的一枝酒仔細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好啊,我們把東西收好,回去吧,順路可以去買點水果。”
“你看,我都忘了。”
這頓晚飯從天剛擦黑開始吃,一直吃到兩個人喝完所有的酒。他們都是喝得越多說得越少的人,一開始還打著精神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喝到最後,幾乎再不說話,又或是根本再無話可說,就只是沉默地給對方倒酒。
喝完所有的酒後兩個人相對悶坐,終於覺得應該做點什麼。醉酒,加上體熱情動,很快糾纏在一起,狠狠地放縱了一回。洗完澡後惠斯特有那麼一瞬以為嶽江遠會就此離開,但是他卻很快睡著了。
嶽江遠半夜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了聲音,這時他已經不醉了,就是口渴,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