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是這麼想的,可現實中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齊天,不忙的話過來一下。”楊悅晨聲音裡透著疲態打了度假村裡的內線電話給齊天。
“我洗把臉就過去。”因為葡萄園被劃歸到了度假村裡,齊天跟大偉就被安排住進了一套獨棟小別墅。
度假村集住宿、餐飲、會議、娛樂為一體,自然不會缺少會議室,除了有能容納五百人同時開會的大會展廳外,還有十數個設施先進的中小型會議室。楊悅晨就在小會議室旁邊充當他個人辦公室的房間裡揉著眉心等齊天。
“楊哥,有事?”齊天轉了一天的苗木基地弄得風塵僕僕,楊悅晨在旁邊的會議室跟度假村中層以上的管理人員開了一天的會,也忙得精神不濟了。
“一樓的講座結束了麼?”
“嗯,剛散。我上來碰到張老師,還聊了兩句,說明天再有一天該講的就差不多可以講完了。”一樓的講座是楊悅晨找的農業技術人員給日後專門負責種植葡萄的工人進行的崗前培訓。這裡不比齊家,當初齊勇軍自己好歹也算半個專業人士,可以邊摸索著邊親自帶著人幹。齊天在家時主要跑的也是經營銷售,講到種植經驗跟他爸爸就差得遠了。“對了,葡萄苗的事我們——”
“這我知道了,老陳剛才上來跟我說了,合同我看過了,明天我把購苗款撥給你,老陳馬上要跟我一起回酒廠那邊,這邊剩下的事你自己處理就行了。”楊悅晨揮了下手打斷了齊天:“我找你上來是有另一件事。”說著他摸過老闆臺上不知道幹嘛用過的一把裁紙刀,往齊天那邊推了一下:“幫我把正東干掉。”
“啊?”齊天以為自己聽錯了:“把……正東干掉?!”
楊悅晨找齊天過來是有正事,但絕不是這事。他也知道自己說得是氣話,苦笑著往老闆椅上重重一靠,仰頭倚在靠背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兩手做生命體徵消失後的自然下垂狀。
“他是要逼死我啊……”
“不是已經沒事出院了麼?他又怎麼了?”
“他找不到我,就去我老家找我父母姐姐鬧。拿著給梓蓮看過的那些照片給他們看,把我家鬧了個雞飛狗跳。”楊悅晨是用一種有氣無力的口氣在說話,看得出真是累了:“本來離婚的事情就把我父母氣得不輕了,現在知道是因為這種理由離的,老兩口一下全住到醫院裡去了。姐姐打電話跟我一說爸媽住院了,我說馬上回去,結果她警告我千萬別回去,說現在二老要是看見我,能直接氣死過去……”
“……”設身處地的想想,齊天倒是覺得挺能理解楊家二老的心情,畢竟,散得是那麼幸福美滿的一個家:“那楊哥,你真想把正東……”
好像聽到了件什麼好笑的事,楊悅晨終於把視線又調回齊天臉上,抽了下嘴角再度苦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了,說一點感情沒有是假的,他再怎麼毀我,我也沒辦法做到那個地步啊……”不然的話,一個已經快失心瘋的許正東算什麼,他要想做的話,一百個許正東現在也都被賣到泰國哪個地下俱樂部做人妖表演去了。
這話讓齊天鬆了一口氣,他小時候是有一陣子拉幫結派的打架當老大來的,不過自從被苗雨陽罵他那樣下去頂多也是“小流氓”變“大流氓”之後,對於打啊殺啊這種事就不熱衷了。不是道德觀怎樣改善了,關鍵是想真要是招災惹禍地進去了,不說如果倒黴把貨闖大了判個死緩無期的吧,就算是三兩年,也足夠別人把苗雨陽搶走了。這幾年也不是沒遇到過受氣的事,不過一想到萬一自己進去了苗雨陽會給別的男人抱,他就算咬著後槽牙也儘量把發癢的拳頭給剋制住不往外揮,堅決做個良民。
半算訴苦的發完了牢騷,楊悅晨打起精神坐正身子:“兄弟,再幫哥哥個忙,桑拿洗浴這一塊我暫時沒找到人負責,你先幫我打理幾天,等我找到了接替你的人手立刻就把你換下來。”
“楊哥,我們說好的,我只負責葡萄園這一塊。”現在做康體娛樂這一塊沒有點特殊服務是不行的,但齊天對此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度假村的桑拿同樣有泰式、港式、韓式等五花八門的分類,只是按摩技師的招聘分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明招,跟足浴那邊一樣,要求必須有技師資格證書的,而且對技師的年紀也沒有做任何限制。另一部分則為暗招,由一個看起來跟度假村完全沒關係的人出頭,招聘也沒有對資格認證的要求,反而強調全部是要年齡在十八到二十五歲之間年輕女性,外形好氣質佳的也可放寬到三十歲。這一類所謂的技師是做什麼的,其實不用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