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述也就是找視野開擴的地方好觀戰,章正則同志那完全是抱著趨利避害的精神站在了魏老頭的身後,並肯定那三個掐貨再怎麼打也不可能打到老師身上來。
章正則接到命令思考了三秒鐘,估計是覺得場上打的也差不多了,至少謝澤國的體力應該差不多了,朝陶老師慎重點了點頭,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被林放拋棄在場上的兩個走過去。
同學們的心潮都奔騰了,繼續保持兩腳生根的姿勢關注事態的進展,七嘴八舌的聲音小了不少。
唯一雞立鶴群一直在移行換位以期全方位觀摩的胡述同學蹭到李暮身邊,打聽:“什麼情況。”
“不知道。”誠懇補充:“真不知道。”不知道章正則和謝澤國還有陶海洋教授之間有什麼內在的必然的聯絡。
“楸……球應該知道。”林放身殘志堅,嘴角都瘀青紅腫了也不忘八卦。京城官場就這麼大,計裘既然知道章正則就沒理由不知道謝澤國,那就有理由知道章正則和謝澤國怎麼回事兒。
胡述的回答很實在:“套不出來。”計裘性格是弱,但不代表他的嘴不嚴,什麼該說該在什麼時候說計裘很有分寸,能混到這份兒上的人都有一技之長。
林放問李暮:“你泥?”胡述之計裘屬於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李暮於計裘那就是知己了^^。
李暮的回答卻讓人失望:“我同上。”知己分很多種,紅顏的,藍顏的,海鹽的(經過提煉),石灰岩的(經過沉澱)。目前李暮和計裘一致預設彼此屬於煤渣級別,——非自己意志被扔進一個爐子裡燒烤,——尚屬知己的初級階段。
胡述攛掇林放:“要不你去試試?”說不定計裘願意告訴林放!
林放摸著受傷的嘴角思考可行性:“色/誘?”
“好辦法!”胡述果斷扭頭。
章正則已經走到邢東程和謝澤國身邊了。——速度真快,都趕上魏晉名士踱貓步了。
還在場上的兩人對於章正則的到來,一個是打的太投入壓根沒注意,一個是太不投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見他靠過來趕緊嘟囔:“喂,小章,這人要瘋,你別靠他太近,孫子下手忒黑。”文人會武術,流氓也擋不住!
章正則斜了邢東程一眼算聽到,在邢東程吸引對方全部注意力時站到謝澤國身後,抬腿就是兩腳踢在謝澤國的腿彎,一腳比一腳狠!謝澤國當時人就矮下去了,倒是堅韌不拔,只單膝著地,雙手一撐就地轉身就要報仇。邢東程一看不對,終於拿出了實力,從他後背撲上去瞬間鎖住謝副主編的四肢把人跪壓在地上不能動彈,內心默默內牛:林放,你個禍害。
章正則一步上來,抓起謝澤國的頭髮一個大耳貼子就呼了上來。
謝澤國想要暴起,都被邢東程死死壓住,掙扎了一會兒,抬頭,好像終於看著了來人,低下頭,開始慢慢安靜下來。
全班師生加一起都比他安靜,大家鴉雀無聲。
外界掙扎力減小心理壓力增大的邢東程對章御史的敬畏從表面開始流向內涵## !
章正則過了一會兒才問:“好了?”
謝澤國的聲音不穩:“有點控制不住。”
“這裡不是安達爾,我是你的同胞。”瞄一眼後面還壓著謝澤國的那位,語氣有點不情不願,“他也是!”
……謝澤國垂頭
啪,章正則抬手又給了謝澤國一嘴巴,反正嘴巴子不要錢,“聽到了嗎?”
“聽到了。”
抬手:“理解了嗎?”
“……理解了。”
章正則把手方下,轉向師長們,“老師,拉開了。”
老師的嘴角直抽抽。
另一位老師在計裘同志半攙扶中怒氣早已平息,對著謝澤國很有三分驚疑,外帶著三分同情三分理解和一分心疼,讓嘴角腫痛的林放同學十分鬱悶:“魏老頭是不是愛上謝同學了?”
胡述觀察入微:“應該與計裘同學堅持不懈打小報告有關。”整場比武,計裘一邊給老頭順氣掐虎口一邊趴在老頭耳邊嘀嘀咕咕。
林放理解力曲折:“拉皮/條?”
李暮又往邊上挪動幾步,離林放遠一點。
陶教授很尊重魏教授:“老師,我帶謝澤國出去。”
魏老師點點頭,沒說話。
“謝澤國。”
一聲令下謝澤國沒怎麼樣邢東程忙了,手忙腳亂地放開謝副主編,把人連扶帶拽從地上拉起來,順便還給對方拍拍膝蓋上的土拉平整身上的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