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十分殷勤。——知道的是陶老師要帶謝同學出去,不知道是邢爸爸桑要讓謝澤國出臺。
謝同學一冷靜下來茫然水平就恢復到正常的一半,正了正衣冠捋捋頭髮飄到陶教授身邊。
陶老師沒有就走,徵詢魏老師的意見,“老師,您看這課……?”
同學們一聽這話心臟都躍動了:下課,放學,放假,畢業……好吧,少上一節課就行。——四十多隻期盼的大小眼睛冒著心注視魏老師。
魏老頭目光掃過徐涇,對陶海洋道:“你們去吧,我們繼續上課。”
陶教授心放回肚子:老頭不追究今天的事了。
同學們的玻璃心摔回胃裡,碎成一片一片,就等著被胃液溶解後排出體內了:( ,—— 老師,您不厚道啊,您老當益壯俺們可經不起嚇,適當少上一節課安撫一下我們受傷的心靈不是不可以的。
老頭鐵石心腸,估計這會兒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謝澤國身上了,叮囑陶教授:“小陶,好好說,別為難他。”
同學們默默地在心中樹中指:別為難他就要為難我們嗎?兩全其美的辦法沒有嗎?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們!
教室裡的氣氛一改適才的雀躍變成了濃濃的哀怨。
陶老師感激地向老頭點頭:“老師,我知道。謝同學,你跟我來。”
“我和你們一起,”徐處長的聲音略帶無趣,“他的事學生處不能不管,我們一起過去吧。”
陶教授不置可否,謝澤國同學沒意見,該高人又開始神遊了,陶海洋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已經認命的同學們紛紛垂頭喪氣地扶桌椅撿書本紙筆,準備全身心地投入下一輪美國黨史的學習中去。
有人不認命。
被人遺忘的林放同學挺身而出,“老師,陶老師,我,我,我怎麼辦?”我才是打架的始作俑者,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我,這是為什麼?“還有邢東程!”咦,邢東程呢?怎麼不在場中央了。
邢東程正在牆角。謝澤國同學邁出第一步時他就功成身退退到牆邊擠入人群泯然眾人了,林放一句話又把他刨出來了,讓邢同學有了打加時賽的想法:(
陶教授的火兒蹭一下又上來了,徐處長則一瞬間又感受到人生的意趣。——魏老頭手又抖了。
李暮再次遠離林放一步。
胡述向計裘擠眉弄眼,計裘當沒看到,小心的扶住魏老師,順便往老頭身後挪。
陶教授威嚴的看一眼林放,壓根兒不搭理他,告訴章正則,道:“你是紀律委員,他,”猶豫一秒,指向邢東程,“還有他,你來處理。”
***
曠了中午的興趣課,章正則端坐在414室棋牌桌對窗位置上,旁邊林放和邢東程一左一右站在桌邊,作垂首認罪狀。
章正則目視前方詢問:“李暮,你什麼意思?”
李暮同學很坦然:“我住這裡。”
“你可以回房間。”
“抱歉,我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他此刻正坐在大餐桌主位上,一個人獨霸一張桌子,和章正則來了個臉對臉。
不過李暮這些天所有的空閒時間都在筆耕不綴。——半年的作業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據李暮同學估算課餘時間和寫作程序,怎麼也得要一兩個禮拜(林放:艹!)。——低著頭壓根不和章正則目光相對。
正午陽光燦爛,李局長身被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晃得御史大人根本看不清其人表情,而且還不能建議他不午睡就去上課,因為今天中午是刺繡興趣課!
沒有興趣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章正則繼續詢問:“那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
林放和邢東程一起抬頭,然後非常安心的低頭。此二個非彼二個,有那麼多人擋在我們之前,我們就祝願章御史再而衰三而竭吧!
二個坐在窗前寫字檯前和李暮背對背即拿後腦勺對著章同學的人,一個拱肩縮背背影淒涼,一個挺直肩背狀似無畏,就是沒一個肯回頭。
胡述客氣地回答:“請不要在意我們,我們只是背景。”
計裘縮的都快坐桌子底下去了,他一點也不覺得章正則會在意他們兩,章委員最多也就是想把他們從窗戶扔出去而已。計裘倒是在意為什麼自己會坐在這裡,為神馬為神馬這是為神馬?就算他不去上課也可以回宿舍睡覺——他又不是李暮,再退一萬步,其實我是可以去上刺繡課滴!悲壯!
章正則意味深長地眼光掃過三個人,不再理會他們,收回視線看身邊的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