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房廣告似的。”林成虎圍著露臺轉了一圈,嘴裡嘖嘖有聲,“哎,我說莊少,這裡真是你自己的買賣?”
“嗯,是我自己的。”莊少東從莊俞培手裡接過選單,順手遞給了徐悠,臉上微微帶出了幾分無奈的神色,“不過這事兒我家裡還不知道,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所以你們可都得幫我保守秘密啊。”
林成虎愣了一下,沒想到順口一問就能問出秘密來,一時間頗有點兒後悔不迭,“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也就什麼都不會往外說。莊少儘管放心。”
莊少東笑了笑,轉頭望著徐悠說:“這可是剛剛做出來的選單樣品,還沒拿去印刷呢,你們正好給提點兒意見。”
徐悠翻著精緻的選單,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犯嘀咕,“既然是揹著家裡盤下來的買賣,那肯定也沒有動莊家的錢了?”徐悠沒問出口的是:莊俞培剛說你置辦愛巢來著,到底哪來的那麼多錢啊?
莊少東顯然聽懂了他話裡的疑問,笑著解釋說:“我和朋友合夥開的配件廠這幾年生意一直不錯,也算掙了點兒錢吧。畢竟我還沒老到要退休吃老本的年紀,手裡有錢當然要投入市場擴大再生產啊。”
林成虎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莊少東的眼神裡流露出幾分小敬佩來。當初一亮相時那個只知道搞政治並且識人不明的莊大少爺跟眼前這個胸有城府的成年男人當真不像是同一個人。
莊少東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徐悠。
徐悠不由得嘆了口氣,這是想讓自己說什麼?
你真能幹?
莊少東你不至於這麼幼稚吧?
徐悠揚了揚手裡的選單,不動聲色地避開了莊少東專注的視線,“來,來,說了我請客,大家都來點菜吧。”
39、第二夜 。。。
徐悠這人沾酒即醉。倒不是說他量淺,事實上他還是有點兒酒量的。但他有個毛病,但凡喝酒,十有八九要喝到酩酊大醉。
黃海濤和李曉武等人曾經懷疑徐悠是不是酒精成癮。然而一段時間觀察下來,發現徐悠並不貪酒,若是沒有人慫恿他喝酒,他大多時候都只是喝可樂。但是隻要有人開了頭,那徐悠就很難停下來。所以時間一長,別說是黃海濤和李曉武,就連徐悠自己都覺得自己只怕是有一些心理上的隱疾,或者潛意識裡存在著某種悲觀厭世的東西。平日裡這種灰色的情緒被理智壓抑著,一旦沾了酒,各種陰暗的、悲觀的情緒就就像被放開了閘似的泛濫成災,擋都擋不住。
有一段時間黃海濤曾經想給他找個心理醫生診治診治,但是徐悠死活不配合。他認為現在的都市人,要說誰沒有心理壓力,那簡直就像恐龍一樣稀少。放浪形骸也好,熱愛運動也好,喝酒也好,不管健康不健康,都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他也就是偶爾喝那麼幾杯,又不是天天喝,實在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何況他喝的酒通常都還不錯。
徐悠舉著酒瓶子醉眼朦朧地問莊俞培,“我記得誰學的是法語……這上面寫的啥?”
莊俞培沒喝酒,但是他一個字母也不認識,只好求教於自己老闆。
莊少東帶著點兒自得的神色開始顯擺自己家的葡萄酒,“我跟你們說,這真是外面很難買到的東西。我母親的小妹在法國有一個小酒莊,這是他們自產的酒。”
徐悠覺得有點兒遺憾,“你母親怎麼不跟著去呢?”
林成虎正拽著莊俞培的袖子要划拳,沒注意到徐悠在發什麼牢騷,莊俞培卻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愣了一下神,轉頭去看莊少東的反應,莊少東卻只是苦笑了一下,“其實我也希望她能去。那個地方我曾經去過,很美,,沒有親眼見過的人無法想象的美……”他像回味什麼似的微微眯起眼睛,“而且很安靜。”
徐悠晃了晃酒杯,“來,再來。”
莊俞培把林成虎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拽了下來,小聲對莊少東說:“喝不少了,要不散了吧。我先送老林回去。”
莊少東點點頭,“你送老林,徐悠我負責送回去。明天一早你也不用過來了,直接去汽配廠跟我碰頭。”
莊俞培點點頭,架起暈頭暈腦的林成虎往外走。林成虎已經七八分醉了,也不再逞強,老老實實地讓人架著走了。
徐悠看了看手邊剩了半瓶的紅酒,頗有些意猶未盡,“再滿上?”
莊少東猶豫了一下,一言不發地斟滿了徐悠的酒杯。
徐悠淺淺地抿了一口,點點頭,又抿了一口,“莊少東,你可真有口福啊。”
莊少東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