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出事前兩天,黃海濤的生日。”吳斌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語似的問他,“那天的事兒,你還記得嗎?”
徐悠點點頭。那還是他第一次帶吳斌去見自己的哥兒們,潛意識裡也有想和吳斌繼續發展的意思。沒想到他這頭才給吳斌扶正,那頭人家就把腿劈出去了。這樣一個結果,徐悠心裡除了失望,也頗有些難堪。
“那天在征服者,你喝了很多酒。”吳斌自顧自地說道:“醉的連車庫的門都找不著了,還是我給你抱上樓的。”
徐悠模模糊糊記得有這麼回事兒。當時是黃海濤和李曉武合起夥來灌他,白的紅的都有,他自己都不記得喝了多少。
“還沒進門你就開始扒我的衣服,”吳斌的嘴角挑了挑,流露出一個似乎想要微笑似的表情,“你對我從來沒有那麼主動過。雖然咱們一直都挺好,但你從來沒有那麼主動過。我特別……高興。”他說高興兩個字的時候,眼裡卻沁出一絲水色,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徐悠忽然間說不出話來。
“我特別高興。”吳斌重複了一遍這一句聽上去有點兒冒傻氣的話,又沉默了。車窗外的蟲鳴聲忽然大了起來。夜風拂過,風裡帶著不知名的花香,溫柔而又靜謐。
“然後……”吳斌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帶著一絲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傷慟,“然後你喊了別人的名字。你醉成那個樣子,卻在我懷裡喊別人的名字。”
徐悠的臉色倏地變了。
“你喊別人的名字,徐子。”吳斌捂著臉低聲笑了起來,“你真他媽會選時機,老子這麼些年,還沒那麼高興過。你就選這麼個時候在老子的心尖上捅了一刀。”
徐悠心頭一慟,手指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了起來。
吳斌重重揉了一把自己的臉,低著頭從口袋裡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