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扇。化妝師也緊張兮兮的提著粉撲時不時給她補粉。
其中一個伴娘實在看不下去,只好偷偷的跑去隔壁男性休息室搬救兵,把白敬修給拽了過來。
尉遲蘭心一看見白敬修又驚惶又欣喜,一不留神就踩住了自己的裙襬,只見她一個狗刨就要栽下去,眾伴娘和三個化妝師嚇得連連尖叫。幸好緊要關頭白敬修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尉遲蘭心的手臂才避免了她狠狠的一摔。
尉遲蘭心自己也嚇得不輕,一雙小鹿般的眸子裡開始閃爍起淚光。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太笨手笨腳了。對不起。對不起。”
白敬修看著她像只啄木鳥一樣不停的低頭道歉,忍不住制止了她,一把托起她小巧的下顎,笑道:“沒關係,不用緊張。你這個樣子待會兒一出場還不把賓客們嚇一跳麼。放鬆一下,做個深呼吸,就當是平常進商場裡shopping。把那些賓客和媒體都當成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行了。”
尉遲蘭心非常聽話的點點頭,照著白敬修的話做了一個深呼吸,立刻覺得胸口舒暢了不少。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撲進白敬修的懷抱撒嬌道:“敬修哥哥,我真是好高興好幸福,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夢想著能夠做你的新娘子,想不到今天我的夢想終於實現了一大半,我居然要和敬修哥哥訂婚了。而且還是在那麼多人的矚目下,那麼隆重的場合下,向著所有的人宣佈我們的婚禮。我真是太幸福了,幸福的好像要飛到天上去一樣。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一場很美很美的夢,美的我都感覺不到它是真的。”
尉遲蘭心揚起頭,一雙明眸閃動著喜悅的淚光,仰望著眼前的心上人,幸福的紅暈飛上她的兩頰。
“敬修哥哥,你告訴我,這不會是我的一場夢吧?我真的要成為你的未婚妻了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白敬修望著眼含淚光的尉遲蘭心,突然間將一個人的影像重疊到了她的身上,那人也有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純粹而美麗,即使曾經遭遇過悽慘的不幸也不能玷汙他眼中的那份純淨。他也曾如此仰望著自己,含著讓人心疼的淚水,在自己的懷抱裡傾訴著他的悲哀他的痛苦。曾經自信滿滿的以為自己可以做他的天空讓他飛翔,做他的港灣讓他停泊,曾經一心認定自己的雙手可以牢牢的抓住他一輩子,給他幸福給他快樂,不再給他痛苦和眼淚。然而,今天,這雙手卻要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步入禮堂,卻要違背良心的對另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許下承諾。
明知道這是對他人的傷害,對自己的背叛,但是他別無選擇他已經沒有退路,白氏的危機非同小可,他身為長孫不能眼睜睜看著白氏覆滅,他有撐起這個家族的責任和義務,只要一日姓白一日流著白家的血液他就不能漠視白氏的存亡。更何況,姑姑心狠手辣一向說到做到,如果他硬下心腸要違揹她,這一次她一定不會放過依夏。只要一想起當初那起意外事故他就心驚膽戰,若不是他早一步趕到現場,他的依夏就要被那群歹人姦汙還會遭受毀容的命運。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被人凌辱殘害。事實證明,他的能力並不足以對抗姑姑對抗白家,不足以保護自己的愛人。況且白琴無論如何也是最疼愛他將他視若己出的親姑姑,他也做不出如何狠絕的事情來傷害她。
為了依夏,他只能選擇放棄選擇投降,更何況依夏已經選擇了白修遠,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雖然他至今也不願意相信依夏對他說的話,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說他從來沒有愛過他,只是將他當成了白修遠的替身,原來,長久以來,他不過是那個男人的替身而已。或許這就是報應,報應他當初對依夏無情的佔有和粗暴的侵犯,是他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他不應該去強取豪奪,他不應該不顧他的感受去強行佔有他,他不該出手打他罵他,傷他的心讓他哭泣讓他哀求,自以為是的結果卻是永遠的失去了他的心,失去了愛他的資格。這莫非是天遣!
“敬修哥哥?”
尉遲蘭心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白敬修暗自深吸一口氣,勉強壓抑下胸口難以言喻的苦悶,伸出手輕輕揪了一把尉遲蘭心的小臉,道:“如何,疼不疼?”
尉遲蘭心皺了皺眉頭,點點頭道:“嗯,好疼。”
“那就好了,不是夢,是真的……我要和你……訂婚。”
尉遲蘭心聞言喜上眉梢,一臉幸福的撲進白敬修的懷抱。
只見新人笑,誰聞舊人哭,牆外飛花,牆中淚,萬般愁緒更與何人說……
白公館——
白修遠坐在冷清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