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錦少爺的情況其實不怎麼好,他需要不間斷的心理治療,休克肯定是由於心理原因產生的。”
他一說完,韓錚卿卻並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的看著眼前的咖啡杯,道:“因為我怕我去了就會忍不住揍死他。可他上次受傷的時候,我對自己發過誓的,再也不對他動一次手。”
袁醫生長了張口,想跟他說白錦的心理問題才是當務之急,卻被韓錚卿打斷。
韓錚卿抬頭看他,問:“你想說白錦急需要心理醫生的治療,是嗎?”
袁醫生點頭。
韓錚卿卻冷笑了笑,回他:“可我再也不想哪個心理醫生靠近他一絲一毫了。”
“大少爺,不管溫言做了什麼,錦少爺心理上的問題總不能諱疾忌醫的。”
袁醫生情急之下,不得不說出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韓錚卿卻對著他森冷的笑道:“心理醫生?你還敢和我提心理醫生?你敢說不是你告訴季家白錦需要心理醫生的事情的嗎?否則他們怎麼自己就跑到我面前,把溫言送了過來?”
袁醫生怎麼都沒想到韓大少爺現在回突然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兒,畢竟他相信當初大少爺當初既然應允了溫言的到來,自然就是沒有在責怪他這件事的意思。
畢竟韓先生親自打來電話說起這件事,讓他這麼做的時候,他是沒有能力去拒絕的。
後來他知道韓先生應該是為了讓季家安心才會這麼做,大少爺也沒有異議。
但今天大少爺這麼一問,他頓時大汗淋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照大少爺突然發難來看,他答什麼都只會錯上加錯。
韓錚卿過了一會兒,身體靠回椅背上,又才說:“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再過問了。但我只想告訴你,白錦不再需要心理醫生了。”
袁醫生詫異的看向他的方向,卻看到他把頭轉向了陽光明媚的窗外,削瘦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說:“因為他已經治不好了,他的心治不好了。”
袁醫生急了:“大少爺……”
韓錚卿一抬手阻止了他:“你不是說他休克是心理原因嗎?與其把傷口再剝開的血淋淋的,就為了治療,我寧願就這麼掩飾著心裡的傷口,身體好好的呆在我身邊。”
“大少爺,您不能……”
“不能這麼自私,是不是?沒有辦法了,他心裡的傷口太深,早就連思想都被感染了,非要強行去治,會要了他的命的。”
韓錚卿的聲音帶著一種宿命的意味在裡面。
“但心理問題是絕對會對身體產生極大的影響的,單單服用的那些抗抑鬱的藥就會很大的影響身體。”
袁醫生還是試圖改變他的決定。
“你們給他治療了這麼長時間,難道還不知道治療的效果、進度都是白錦自己在控制著嗎?你們有得到什麼他允許以外的好的效果嗎?”
韓錚卿的反問讓袁醫生失了語言,他們在白錦的治療這件事情上,確實顯得太無能,白錦太熟悉他們那一套了,很多心理醫生會用的治療技巧用在白錦身上根本就沒有用。
韓錚卿喝完杯子裡的咖啡,把杯子放到一邊,這是他即將結束談話的一種表現。
果然,韓錚卿看向他,問道:“長期服用抗抑鬱的藥是不是對性功能有影響?”
袁醫生知道再爭取也無望,心情變得非常低落,感到做醫生二十多年來前所未有的失職。
“是,而且影響會比較大。”
韓錚卿點頭,然後對他說:“你想辦法降低白錦對那些藥物的依靠。”
袁醫生在心裡苦笑,又不要他給白錦找心理醫生,又想白錦逐漸擺脫對抑鬱症藥物的依賴,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啊。
但他也知道這時候說什麼大少爺都是不會聽的了,只得迎著頭皮答應。
韓錚卿又繼續問道:“西地那非的副作用?”
袁醫生的神經跳了一下,前後一聯想,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白錦服用看抑鬱藥物的藥史算上沒再韓家的那大半年,已經有一年了,這樣長年累月的服用,性功能必定已經受到影響。
之前裡德說大少爺和白錦時住在一起的,他還以為白錦現在並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但白錦的情況複雜,也不能說就只是藥物作用所致,心理因素肯定也有。
“雖然臨床上對心血管的副作用較輕微,但錦少爺的情況,還是建議不要貿然使用,主要還是心理……”
韓錚卿直接伸手阻止了他,然後起身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