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身上的衣服:“好了,我自有分寸。”
然後示意袁醫生離開,而他直接撥了電話讓裡德進來。
關上門的時候,袁醫生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力,因為他不僅不能治療他的病人,甚至不能為他爭取到痊癒的機會。
☆、第二十九章
溫言都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有多久了,到後來他基本上都沒有了意識。
韓家的背景他是知道的,但真沒想到韓家還有這樣的私牢。
當初他清醒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不僅汙水齊胸,而且充斥著鼻間的全是難聞的黴臭味,他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從未有過的糟糕。
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理他,他也無暇多想這個水牢在什麼地方。
他被關起來了,無疑是事情被韓錚卿發現了。
他清醒的那一刻,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他最先還是擔心白錦,可稍微反應過來之後,就明白白錦恐怕是利用了他。
在花房裡他吃的那些點心,只怕白錦是加了料的。
雖然之後意識模糊,但對他和白錦在花房裡幹了什麼還是依稀有些凌亂的記憶的。
他心裡感到苦悶,照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也不過就是做了白錦手裡的棋子罷了,而自己居然先前還在為他擔心。
他以為他的那點心思掩飾的還好,豈知白錦原來早就看在眼裡,還這麼籌謀著利用他,幾個月來那些融洽的相處,還有白錦那些柔軟又耀眼笑容,難道不過都是矇蔽他神經的糖衣而已嗎?
這樣一想,溫言越發的覺得可悲了,自己看來不過是白錦報復韓家大少爺的一顆棋子而已。
而現在的他,就是棋子會有的下場。
溫言想,以這段時間以來觀察到的韓錚卿對白錦的態度,韓錚卿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恐怕即使是一直讓他覺得不齒的那季傢俬生子的身份,也保不了他的。任憑他那位極其看重他的父親再有手段,只怕這次也沒有辦法了。
只可惜,看來要辜負他父親大人的如意算盤了。原本想著藉著把他弄到韓家給白錦做心理醫生機會,減少季家在韓錚卿那裡近來因為白錦的事情所受到的冷遇,而且溫言也知道他父親大約想著白錦要是最終好了,功勞自然會算在他溫言身上,到時候在想個法子把他逼回季家去。畢竟,他父親可是一直對把他弄回季家去唸念不忘。
只可惜他母親一直不同意,更何況在他父親對白錦幹出那樣的事情之後,他母親恐怕更是死都不會應允的。
他對他父親並沒有什麼感情,也沒一丁點而興趣去理睬季家的那一攤子事情,尤其是最後確定他父親對白錦乾的事情之後,他不可謂不失望。
感情果真讓人盲目,他父親真可以說是因為他們母子兩個才會那麼對白錦,而他卻也因為感情矇蔽了眼睛,才會這麼輕易的就栽在白錦手裡,甚至要把命都丟掉。
季家和白家,究竟誰贏誰輸,誰又說得清楚?
幾番思緒,溫言不禁心裡面有些慼慼然,自己確實不該對白錦動不該有的心思,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非要為自己的心思去做點什麼,因為他知道他什麼都不能做,這樣等到最後的時候,他才能完好了稍微和北美的這幾個華裔家族的圈子保持適當的距離。
可任憑他這麼想,卻不想早就入了局,而且看起來還是入的名為“復仇”的局,他父親做的,白錦做的,都不過因為“仇恨”二字。
可他潛意識裡還是不能完全的說服自己白錦對他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只有利用,他職業的敏銳直覺就讓他不認同自己這樣的想法,動作、言語、表情都可是裝的,但流動在相互之間的那種氣氛感覺,他不相信這也是白錦能控制和能裝的。
也許他可以希冀白錦對他還是有那麼點上心的,只不過那點上心在他對韓錚卿的仇恨面前,變得不值一提罷了。
現在他不貪求白錦對他散發出來了那些感覺是愛情,因為他知道白錦只怕對愛情已經絕望,但他希望至少白錦對他稱得上友情。
想及此,他又不可避免的要去想白錦現在怎麼樣了,自己成這樣,只怕白錦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即便韓錚卿再愛他,也容忍不了白錦和他發生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他清楚的知道,人對越是自己愛的人和物,佔有慾就更強,愛的時候很愛,恨得時候就更很。
白錦本來就沒有痊癒,現在治療到一半,他越來越擔心韓錚卿會不會又做什麼讓白錦病情加重的事情,那白錦恐怕以後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所以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