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一起,利益也會使我們爭鋒相對。
他苦笑了一聲,說:“賈臣,我們在一間屋裡睡過四年,我以為你會把我當兄弟看,但是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都沒把我當過兄弟,只要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認為是我做的。我有那麼面目可憎嗎?”
我反問他:難道不是嗎?不要跟我說程語的事你不知情,顧升裝病你也被矇在鼓裡,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肯定清楚。
他沒有接下去,吸了口煙說:“我之所以知道你昨天的事,那是因為左寧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
我說:“他為什麼會打給你?”
他說:“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幫你分析分析。”
我說:“分析什麼?”
他說:“整件事情。可能你覺得今年發生了很多,回回都逼你到一個艱難的境地,但你仔細想想,哪一件真正地擊倒了你?沒有。你不覺得,這些事情更像一個個善意的提醒嗎?一聲當頭棒喝,對你說,哥們,你走錯路了。”
我突然一個激靈,繼而感到幾絲涼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下,省的你老是懷疑我。”
我氣血上湧,又感到無奈,呆坐了半天,最後竟生出一絲慶幸來。又想起老顧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說,老林是好人。
林寒川說:“你的內心不夠強大,太容易搖擺,似是而非的價值觀左右著你,使你時常感到迷茫。”
我說:“或許吧。”
“每個人都有一個理由,只要這個理由足夠充分,手段並不重要。”他又說,“我可能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我也在做一些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即使過程並不那麼光明正大。”
我詫異地看著這張有些滄桑的臉,感覺自己好像沒認識過他一樣。最近怎麼了,一個個的都開始玩起顛覆了?先是老畢入寺,再是顧升避世,接著杭志永換血,現在輪到林寒川洗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