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手贊成的,畢竟都說美國法律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只要一上法庭,那我一分錢都不用付,就可以還frank自由了。”他頓了頓,轉頭與白哲對視一眼,“的確,您與frank簽有合約,不過那合約漏洞百出,騙騙外行還可以,要騙專門打合約官司的律師,難。我身邊這位白先生是什麼出身您很清楚,他家裡年年用高薪養著的那些律師,隨便請出一位跟您打合約官司,都能保證勝訴。到時候我不光不需要付錢,要是我樂意,還可以拿著這份合約,反過來告您些別的罪名。再不濟,我把這賬本往最近的警察局一遞,您猜,他們是今天請您過去喝茶呢,還是明天?”
josh在地下夜總會呼風喚雨,今天被杜子驍這樣一個年輕人連番威脅,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看不出混了哪國的血。他死死地握緊拳,努力維持住表面的強硬,道:“你真的不怕上法庭?一上法庭,frank的過去就會曝光,你們中國人不是忌諱這個嗎?他就再也唱不了歌了!”
“又怎麼樣?”杜子驍很沒所謂地撇撇嘴,“frank是喜歡唱歌,可唱不了歌又不會死。更何況,要他回你那裡唱歌,我猜他寧可去死。不瞞你說,來之前我都跟他商量好了,大不了就是鬧上法庭而已。官司結束了,或者我們幫他找點別的事做,或者他轉為幕後音樂人,只要恢復自由身,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什麼可怕?”
josh被杜子驍氣得腦袋頂冒火,狠狠一拍桌子就要發難,杜子驍擺擺手,制止了他。
“當然,上法庭是最壞的結果,我們雙方都不希望如此。”杜子驍道,“我知道要是我一分錢不給,就把frank帶走,這樣未免傷了您的面子。況且萬一以後您手下再有人起二心,有frank的例子在前,您也不好約束。所以這十萬美元不光是為了贖回frank的自由,更是為了不傷咱們的和氣,也給您個交代。我知道,您未必真的就這麼在乎一個小小的frank,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咱們心照不宣。有些人的確是許了您豐厚的報酬,可要是無福消受,那報酬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杜子驍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停住了。
他唇邊帶笑地看著josh,josh充滿警惕地回視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半晌,杜子驍出聲,打破了沉默。
“一邊,是近在咫尺的威脅,”杜子驍看了看身邊的白哲,又瞅了瞅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的賬本,“一邊,是虛無縹緲還沒到手的報酬,”他重新與josh對視,友善地微笑,“不如我來倒數三聲,三聲結束後,您給我答案,好嗎?”
他放鬆肩膀,數出了第一個數字:“三。”
josh右眼皮急跳,身後,兩名保鏢不約而同緊繃起全身的肌肉。
“二。”
josh的助理焦急地俯下身來,想跟自己的老闆說些什麼。然而josh什麼都不想聽,一拳揮開了他。
同時,一滴汗順著josh的額頭快速流下,擦著太陽穴,沒入鬢角。
杜子驍笑意更深,他邪氣地勾起唇角,露出那曾經風靡無數少女,讓粉絲為之瘋狂的招牌式微笑。
“一。”
josh像被驚雷劈中似的,猛然挺直了腰。
“我想……”他猶豫著,似乎三聲倒數給了他過大的心理壓力,他還想拖延一點時間,做出一個更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可惜,有人不耐煩了。
“啪!”
一聲脆響。
杜子驍、白哲以及正緊張盤算的josh同時轉頭,只見一直默不作聲,彷彿局外人一般的黑幫老大突然從懷中掏出了槍,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josh的臉瞬間被嚇白了。
“沒問題,十萬就十萬!”josh大叫道,“現金支付是嗎?快給我,frank是你們的了!”
於是開支票,付款,頃刻間,五千萬美金變十萬,跟掏零花錢似的就把人給救了。
josh走後,杜子驍和白哲親自來到會長大人的爹地面前感謝。
“伯父,您剛剛真是神來之筆啊!”杜子驍眉飛色舞,這輩子大約還沒這麼佩服過誰,“剛剛那一槍真是恰到好處神助攻,果然薑是老的辣,我對您的佩服猶如……”
“好啦好啦。”杜子驍的恭維還沒說完,會長大人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她一把挽住爹地的胳膊,小女孩似的靠在爹地結實的手臂上撒嬌道,“我爹地聽不懂英文的,你說這麼多,他一句都聽不懂。”
杜子驍和白哲同時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