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
跨年的前一天,魏彥濤直接去了陳澤蕭的家,把他讓自己找的東西往他家的桌上一放:“這還只是T市的,叫林諾的一共867個,這一疊紙上寫的都是他們的家庭住址,我沒幫你篩選年齡,但是他大概的年齡你總是知道的吧?”
陳澤蕭說:“我記得他說過是……二十三,只是我不敢確定。你把這個留下吧,我自己弄。”
“好吧,至於全國的那就更多了,你確定你要?”
“嗯,麻煩你了。”
“哎……”魏彥濤搖搖頭嘆口氣就走了。
只是篩選年齡,並不算很費事的事情。雖然之前小諾說過自己是二十三,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年齡劃分到二十到三十歲之間。
劃掉不需要的,最後只剩下102個人了。
一百零二個,小諾……這裡面會有一個是你麼?
他看向那個水滴已經蒸發的地方,小諾最後的蹤跡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就算如此……也別和我說再見。
陳父陳母平常喜歡清靜,所以兒子女兒再忙沒時間去看他們也無所謂。但是每年的跨年和新年一家子都是聚在一起的。
但是這個跨年,心細的陳母總覺得兒子哪裡不對。周到細緻的兒子,以前回到家的時候總會給他們帶許多補品和禮物,但是這次卻在進到家門很久才說了聲:抱歉,給忘了,然後又跑出去買。
之後無論是吃飯還是做別的事情,都心不在焉。陳愛也擔心的看著他哥。
跨過今年,就又是嶄新的一年了。大雪依舊沒停,反而越來越大,壓得枝杈開始彎曲。
陳澤蕭穿著黑色風衣,開始了挨家挨戶的尋找。
從T市的最東邊到最西邊,從最北邊到最南邊。
一天下來,他敲了十五家。他不敢確定誰是或者不是,他只能一個一個自己去看,如果是他的小諾,總會認出來的。
他的小諾,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其實他每天都去找,不會用太久的時間,他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陳愛再來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他哥哥全身上下都是一種疲憊不堪的狀態。這種疲憊不是工作之後身體的勞累,也不是想睡的困頓,而是從內心往外一層一層的剝剮著。
桌子上攤著一疊列印紙,她一頁一頁的翻看,滿篇滿篇都是“林諾”,有二十歲的,二十一歲的,二十二歲的……太多太多看的她眼花……而太小或太大的都被黑色簽字筆認真的劃去了。
“哥……你這是幹什麼啊……”陳愛抖著聲音問。
“等下我還要去下一家,先躺一會兒。”陳澤蕭躺在沙發上,閉著眼道。
陳愛有一瞬間真想把這張張白紙統統撕掉,然後讓他哥清醒一點,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真後悔當時自己的自以為是,讓林諾和他哥分手,如果不是自己,或許他們還能再在一起更久一些。
陳澤蕭只躺了一分鐘就穿上大衣出門了,陳愛雖然知道希望就像漸漸燃盡的燭火,但她還是跟著他哥一起出去了。
這一家是在一個環境不錯的小區裡,屬於中等階層。
陳澤蕭站在這家門口,摁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開門。他低頭看了看資料,上面寫著他的年紀是二十三歲。
沒人開,他就站在門外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這裡很像……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就連自己也說不清。
樓道不比屋裡暖和,陳愛就看著他哥站在那裡傻等。
“哥,咱回去吧,這裡怪冷的。”
“你先回去吧,其實你不用跟過來的。”
“哥!!我就不明白了!連我都明白的事情你怎麼就不懂呢?!如果他真的活著,你覺得他會不來找你麼?!!他會讓你這樣麼?!他忍心麼?!其實你別騙自己了,他根本就是死了!死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你的小諾了!!!”陳愛帶著哭腔,眼淚掉了下來,然後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陳澤蕭不為所動,彷彿沒有聽見。只是被他捏在手中的紙出現了一條條的摺痕。
“咔嚓”對屋的門突然被開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驚訝的問:“這是怎麼了?”
陳愛見有人出來了,忙放低聲音,只是哭的太猛不能馬上止住。
“大姐,我是來找人的。”
那婦女打量了這個英俊的男人一遍,然後問道:“你是……?”
“我是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