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漢某大學一名女生在軍訓時猝死,各學校正是驚弓之鳥的時候,所以各方面都十分緊張。秦偉添油加醋,說我“眼睛都看不見了,路也走不穩”,把年青的軍訓教官嚇得臉都變了。眾人問長問短,嘮叨個沒完。我騎虎難下,只得將戲演到底。我裝出極虛弱的樣子,心裡發笑,很高興這種眾星拱月的感覺。系裡批准了我的請假,叫我注意休息,就走了。秦偉安頓我躺下,幫我按摩了一會,也去睡了。到夜裡兩點鐘,又起來給我倒水,吃藥。

我又喜又愧,覺得秦偉是緊張我的,但我這樣騙他,心裡面很過意不去。我覺得這簡直是一種墮落,一種罪過。但我管不了那麼多,因為我不是惡意的。再說,到了這份上,要不騙都不行了。

第二天早上,秦偉服侍我吃完早飯才去軍訓,午飯和晚飯都是他幫我打回來。他老問我想吃什麼,覺得身上怎麼樣。他甚至要幫我洗衣服。我覺得自己演得太過分了,實在過意不去,於是凡事都推拒著,不讓他幫我做成。誰知他反而更加堅持,一副不容分說的模樣。我暗暗得意。我問他去醫院花了多少錢,打飯花了多少錢,他就十分生氣,說我門縫裡看扁人。我又好氣,又好笑。

到了第三天,我實在沒法裝下去了。中午我早早打好飯,等著秦偉。等到十二點半,仍不見他回來。我心裡焦急起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間一分一分,拖泥帶水地走得很慢,我急得一頭大汗。到了一點鐘,電話終於響了。

“小書嗎?”是秦偉的聲音,“我有點事,一時回不來。你自個去打份飯行嗎?”

“早打好了,等了你半天,你快點回來吃飯吧!”

“我……可能沒有這麼快,你先吃吧!”

他出去幹什麼?楊蠻?我一陣緊張,嘴裡說:“你在哪裡?”

“我……在醫院,”他笑了一下,補充道:“軍訓時不小心,出了點意外。”

“什麼?你怎麼啦?我過來看你!”

“不用,只是拉了一下肌肉,一會就沒事了。你一定不要出來,太陽這麼烈!”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醫院裡充滿了酒精味和藥味。我查到秦偉住在骨科,心裡想他一定傷得不輕。上上下下都是拄著柺杖、打著石膏的病人,醫生穿著白褂子,戴著白口罩,來去勿勿。這讓人有一種強烈的恐懼和不祥之感。我衝進病房,一眼看見秦偉背靠著病床的床頭,蓋著雪白的床單。床沿坐著兩三個同學。我看見他的頭髮和軍服上都沾滿了塵土,雙腿直挺挺地伸著,恍惚覺得他是從火線上下來的戰士。死的意念強烈地震撼著我的心。

“你怎麼真來了?”

“你怎麼啦?”我奔到床邊,關切地問。

“沒有什麼。跳馬時拉了一下肌肉,一會就好了。你怎麼真來了,太陽多毒呀,看把你累的!”

“我沒事。讓我看看!”我掀開床單,看見秦偉的長褲已經脫掉,左大腿淤了一塊紫黑色的血,有點腫,上面塗了一層膏藥。他今天穿一條藍底鮮紅大花的T型緊身內褲,我忍不住掃了一眼那高高隆起的部份,和八爪魚一般探出來的黑毛,下面禁不住又激動起來。我連忙坐在床沿,不讓那豎起的部份那麼搶眼,心裡痛罵自己下流。

“跳馬時教官說他作得好,動作到位,讓他給大家作示範動作,不知作了多少遍了,後來一不小心,左腿抬得不夠高,掛在木馬上,硬生生摔了下來!”他的同學解釋說。

秦偉哈哈笑起來。“你還笑,媽的,那教官就是變態,都把人往死裡整!”我咬牙切齒地罵道。我伸出手,用指頭肚子輕輕地按捏,他痛得倒抽一口氣,額角都沁出汗珠來。我心痛得不得了,真恨不得代他受過,讓這傷移到我的身上來。

一會護士來了,拿著一塊熱氣騰騰的紗布,紗布裡襯著厚厚的棉花,醮著土黃色的藥水。她把紗布鋪在秦偉的腿上,包紮一圈,秦偉疼得一頭汗水,額上、臉上掙得通紅。護士說:“你忍耐一下,這是剛熬的藥水,挺燙的,不燙就沒有效果了。”我坐在旁邊,看見護士白嫩的手幾乎觸碰到秦偉的關鍵部位,心裡醋意大發,很不是滋味。

“你們誰去交費?交完費,領藥就可以走了。”護士說。

幾個同學爭著交費。秦偉阻止著他們,從自己的褲裡掏出錢,讓我去交。我接過錢的時候,臉上燒得厲害,我覺得很羞愧,為什麼就忘了帶錢來呢?

我領了一大包中草藥、棉花和紗布。護士說:“每天熬一小包,用棉花和紗布醮了鋪,堅持每天按摩一小時以上,用不了幾天就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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