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再找,你以為你是貞潔烈受啊。”米靈把滑鼠搶過來,直接關機,“表以為這事現在算完,你們還有戲,重頭戲在後頭。”
花開說:“行了行了,別安慰我啦。你說的對,我和他貌合神離,戀愛關係早已名存實亡。死死抓著不放,只是存著僥倖心理。我……好像確實沒有那麼愛他,想圓一個夢,自己親手編織的夢。”
夢始終是夢,該到夢醒時分。
夢外的世界依然有藍天白雲,依然有日月星辰。
這麼一想,花開的嘴角浮起笑意。
“我沒跟你開玩笑!”米靈嚴肅地說,“你們的分手,你料不到,徐展料不到;我會料不到?老魚頭會料不到?”
花開一怔,對啊,咋把這茬忘了?我可是在大同社喲,大同社什麼地方?半個神殿!
“你的八字顯示,年內有一次情斷,不久之後,最遲明年,又會有一次情牽。”米靈一板一眼地說,“教授的話你忘了嗎?老魚頭是世上唯一能讓你獲得幸福的人。琢磨出言外之意沒?”
花開若有所思,“餘哥是人不是神,怎麼給我幸福……”
“幫你找到終身伴侶!”米靈篤定道,“聽好了,終身伴侶!下一段情緣,你就要走進歸宿,一入牢籠,永無脫解之日。”
花開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餘溫時,他說過這樣一句話:“我相信他(徐展)是最適合你的終身伴侶,你們在一起肯定幸福。”
終身伴侶!他也提到終身伴侶,而且指的是徐展。
“你的意思是我倆會複合?”花開反應過來了。
“老魚頭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米靈說,“我水平有限,算不出兩段情是不是分而複合,認為你將迎來全新開始。”
“我寧可你算的對,他算錯了。”花開說,“講句心裡話,小米,我不想複合……”
米靈微微一笑:“世事難料哦,人是會變的,當身體隔閡消失,心理隔閡消失,你們為毛不可以重新出發?”
花開搖頭不語,徐展走出過去,他也像認清舊情本質似的,縱然不捨,縱然難過,但若重新出發,以他此刻的心情,排斥……不能叫排斥,是逃避,逃避的意願遠甚於面對。
他有一種被欺瞞欺侮的感覺,欺瞞也就算了,有的欺瞞情有可原,迫不得已為之,欺侮等於欺負加侮辱,他受不了。
“不管你信不信複合,總之不許走!”米靈說,“老魚頭肯定也不想你走。”
“終身伴侶”四個字誘惑之大,不妥協哪成。
花開嘟起油瓶嘴,嘀咕道:“不走就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再見~~
☆、禍害
上午眼淚沒掉下來,下午就不行了。許多時候,情殤的陣痛姍姍來遲,只要有留戀,只要有遺憾,道理再明,也會生出流淚衝動,花開哭了個稀里嘩啦。
本來不想當著米靈的面軟弱,哭給自己看,又不是博取同情和憐惜,只是念起住處是餘溫家,著實不願回去。
他心中有怨,是怨不是恨。
最怨徐展和餘溫上床,就像逮到一個可以同時責備他們的理由,即使清楚那算不上真正的性,也有說不出的怨,怨氣深重。
米靈陪他一起怨,“幹嘛不用道具,按/摩棒不好使麼!”破口大罵,“老魚頭你個偽直男,走路劈叉露褲襠,吃飯嘴巴通直腸,睡覺翻身碎蛋黃……”
花開顫抖,好傢伙,這也太惡毒了吧,連他都禁不住蛋疼。
“好點沒?”米靈笑嘻嘻問,“國慶我陪你去上海找他們算賬?”
花開輕嘆:“算了,徐……徐展的命運,真的好慘,世上怎麼有那麼壞的人……給他們一個發展機會吧。”
米靈說:“他絕逼追不到老魚頭。”
“他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花開想起從教授那兒學到的情緒調節方法,轉移、轉移、再轉移,忽略、忽略、再忽略,“晚上想去鈣吧玩,我上網搜下,看看南京有什麼好玩的鈣吧。”
“釣帥哥,惑亂眾生麼。”米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也希望他找一個宣洩途徑,“不用搜了,我知道一個,我領你去。”
位於長江路與太平北路交匯處的1912街區,是南京著名的休閒娛樂區,十七幢青灰色與磚紅色相間的樓館,以民國文化為建築特點,風格古樸精巧,錯落有致地呈“L”型環繞總統府,大大小小的酒吧林立,兩人所去同志吧便在其間,名叫“似水流年”,似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