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管逸是老魚頭最早的客戶之一,很高富帥喲。”米靈眉飛色舞地說,“曾經追過老魚頭,乖乖隆滴咚,動靜之大,不惜以死相逼,跳長江大橋!”
花開其實不想聽到和餘溫有關聯的人或事,但這個大八卦,不知怎的,引起他的興趣,說道:“掰直人用這種手段,太過分了吧。”
米靈說:“管逸他爹是億萬富翁,從小慣兒子,把他慣得唻,不論看上誰,都是一門心思,無所不用其極。”
“性取向勉強不來……”花開說,“他也找餘哥算過命?”
“不是算命,心理諮詢。”米靈說,“當年他被查出HIV陽性,嚇得心膽俱裂,上門找魚頭求助。魚頭隨手起卦,算出他很健康,認為是誤診,親自帶他去防疫站。果然搞錯,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傢伙被查出陽性。”
花開奇道:“管姓很少見啊,他的名字也能相重,怎麼可以這麼巧!”
米靈說:“誰叫他偷偷摸摸,用了一個化名。”
花開莞爾:“有意思,後來他愛上餘哥了?”
米靈說:“可不是嘛,編造各種心理疾病求治療,苦纏爛打,尋死覓活,最後連他爹媽都出面了,‘餘社長,您就收了我那不成器的孩兒吧,世上只有您能管教他,就當為民除害。’”
花開哈哈笑道:“他那麼禍害人間?”
“胯/下千人斬,股中萬人坑。”米靈推開似水吧的大門,斜睨花開,“小心哦,1米80的大妖孽,又爺又媚,可別被他勾掉魂魄。”
管逸開酒吧圖個樂,一般不太過問吧裡事務,每月來的次數有限,但一接到米靈電話,立刻取消和某人的約會,早早在吧裡恭候大駕。他年方二十八歲,腰高腿長,眼睛眉毛長得非常秀氣,尤其是眉毛,不粗不細,不濃不淡,長長的微有上挑之意,稱得上眉目如畫,鼻子和嘴則不失男人味,唇紅齒白,臉型中性,看起來的確挺妖孽,一種開朗不做作的爺媚,渾然天成。
敢糾纏餘溫,沒點資本成嗎?
花開自負俊俏,見到管逸,也不禁暗贊。說到五官精緻,管逸實不如他,可他的相貌本身,自然勾勒出一股奇異魅力,奪人眼目,迷人程度猶在他之上。
米靈熱情地打招呼,管逸將她抱起原地轉圈。
“靠,你該增肥了。”管逸邪魅地笑,“床上容易被壓壞。”
“說你自個兒吧,搓衣板似的。”米靈以牙還牙,“操不了幾下,零件散得一地都是。”
“不能吧,瞧瞧我這屁股,多有肉,可扛十二級颱風。”管逸望向花開,眼睛一亮,“天呢天呢,你男朋友賊漂亮,分手那天別忘通知我哦。”
他學小姑娘口吻,“天呢天呢”叫喚,花開聽在耳裡,不但不覺得彆扭,還有點萌,心想:“這傢伙真是極品。”
“毛的男朋友,貴圈中人,魚頭的乾弟弟花開。”米靈大喇喇坐下,“我可提醒你,敢碰他一根毫毛,魚頭不把你剝皮抽筋才怪。”
敞式包廂燈光迷離,正對一方舞池,兩邊分別是領舞臺和駐場樂隊專用演藝舞臺。舞池外桌椅密佈,剛過八點,客人稀稀落落,舞曲的音量很小。
管逸本來興高采烈,一聽花開和餘溫的關係這麼特殊,登時吃醋,“米小丫,存心氣我不是。”臉上流露不忿之色,“我就剩半條命了,風雨飄搖活到今天,剛剛緩過一口氣,你便來鈍刀子殺人,不如給個痛快!”
花開連忙解釋:“我和餘哥沒什麼的……”
“屁!”初次見面,管逸真是一點不客氣,“就你這氣質模樣,老子從來不好萌受的人,看了都動心。魚頭那混蛋,有嚴重的戀童癖傾向,能不神魂顛倒?乾弟弟,騙鬼啊,這年頭比干爹更不保險的就是乾弟弟乾妹妹。”
米靈喝道:“毛的戀童癖,喜歡小孩子而已。花花也是我乾弟弟,你的意思是我倆也有一腿?”
管逸咕噥:“保不齊……”
米靈抓起杯子便要潑他一臉檸檬水,花開趕緊攔阻。
“逸哥,魚頭很直的,您這麼帥的人都掰不彎,我算什麼。”花開十分乖巧,一句話說得管逸呆了一呆,“他的博導約翰·派拉蒙教授,和我……和我家是至交,所以他才認我做乾弟弟。”
管逸看看米靈,米靈兇巴巴瞪他。
“對不起,衝動是魔鬼,我經常性魔鬼附身。”管逸訕笑,“花花你別介意,魚頭是我一輩子的痛……喝什麼酒?軒尼詩、馬爹利、芝華士、皇家禮炮、百加得?今天我請客。”
“額,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