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
花開很忙,想認識他的男士很多,美貌是一方面,墨琰對他的態度才叫人吃驚,手牽手寸步不離,逢人便說“請多多關照我妹妹”,大不同尋常。
眾所周知,女王不認乾親,像管逸那樣叫她姐姐的,也只表示關係比普通朋友近,公然認花開為乾妹妹,有史以來第一遭。
含義很明確:她是受我保護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誰敢不給面子!即使那幾個瞧花開不順眼的富家小姐,也得裝模作樣一番。公子哥兒們則暗暗告誡自己,這妞兒不能隨便碰。
墨琰到底有多少財產,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深的政治背景,也沒有人知道。圈內傳聞,摩天只要在海外大動干戈,國家的支援力度,勝過大部分央企。摩天的每一項重大舉措,背後都暗藏國家意志。
所以,墨琰在商界的地位非常特殊,願與她結納的豪商不計其數,只是她為人低調,私生活保守,除了公事往來,極少有人能走近她,難得收一個乾妹妹,看起來涉世未深的樣子,不由生起交好花開等於交好她的心思。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做生意的尤其需要朋友,做大生意的更是需要大朋友。
花開心裡很惶恐,他父母也是商人,自小便對社交應酬之類的事不陌生,但天然不喜歡名利圈,穿梭其間頗為不耐,偷偷問墨琰:“將來我不扮女人了,您不怕淪為大家的……額,大家的……”
“笑柄是吧。”墨琰越來越喜歡他了,率性純真不世故,魚頭迷他是有原因的,“不怕,屆時妹妹回美國了,我再收她的孿生弟弟做乾弟弟。”
花開苦下臉,嘟了嘟嘴唇。
不遠處一直注意他的楚輝,不自覺露出微笑,覺得他可愛極了。
楚輝此時已完全恢復常態,花開看似和潔長得一模一樣,細細觀察,不同點蠻多:個頭高一些,體格壯一些,鼻子挺拔一些,性格也略顯跳脫。潔像個大家閨秀,溫柔而恬靜,他則像是放養長大,帶著孩子氣。
但花開仍然非常討他喜歡,眼眸純淨得不含一絲烏淖之氣,氣質清新明朗,一如潔之當年,彷彿她換了個成長環境,重新活過一般。
他不動聲色,等待機會上前攀交。
徐展也盯著花開呢,眼睛始終隨著他轉。楚輝看在眼裡,並不完全放心上,剛才找機會和徐展閒聊,他發現這個昔日大情敵非但不認識自己,連名字都沒聽說過。潔一度認為兩人達成和解,不再是情人而是知心好友,甚至打算邀請他參加婚禮,幸虧謊稱人在國外,堅決阻止她發婚柬,不然徐展可能對自己有印象。
楚輝很小心,也很細心,自從愛上潔以後,他改變許多。
餘溫和管逸回到宴會廳,一個走向花開,一個走向徐展。
楚輝忍不住笑,化再濃的妝,他也認得出那個曾經想掰彎自己的管家小子,今兒興起什麼雅興,居然扮女人。
他舉起香檳,衝管逸示意,顧盼瀟灑,風度翩翩。
管逸眼睛一亮,扭著屁股,騷/逼轟轟跑過來。
“達令——”
楚輝作嘔,“行了行了,祖宗,饒了我吧。”
“你不是說我變女人就娶我嗎?”管逸尖著嗓子,音聲刺耳得令人頭皮發麻,“說話不算話!”
“正經點,屁股癢也要分清場合。”楚輝遞給他一杯香檳,“有事問你,怎麼會同時認識餘先生和徐先生的?”
“我有啥毛病你不清楚?”管逸反問。
楚輝點頭,“的確很帥,都很帥,我奇怪的是,他們一個在上海,一個在南京,今天一起出現在這裡,而你又同時認識他們……”
“無巧不成書嘛。”管逸喝著香檳,裝了會兒深沉,“四年前我愛上一個男人,為他不但離開上海,還差點送命。”
“聽說過……”楚輝眉毛一挑,“是餘先生?”
管逸說:“嗯,他開了一家大同諮詢社,是摩天指定的企業心理諮詢服務商。又帥又有學識,可惜是個直人,老孃掰死掰不動,去年他娶花小姐為妻,我應邀參加婚禮,哭得那個慘啊。”
一席話暗含婚禮見證人的意思,楚輝隨即對餘、花二人的婚姻事實確信無疑。
“所以你移情別戀徐先生了?”楚輝笑問。
管逸說:“可不是嘛,徐展那小子,有幾毛鳥錢參加今天的酒會?要不是老孃抬舉他!”
“你抬舉他?”這也是楚輝感到納悶的地方,一千萬入場費,豈是等閒富翁付得起的,並且還得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