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作為人的悲哀。
餘溫哭了,抱著花開,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寶貝,我要怎樣做才能擺脫那個噩夢?我要怎樣做才能和你共度餘生?
有生以來,從未如此無助,也從未如此害怕。
☆、事業
花開醒來時,餘溫已不在身邊,摸摸股後情穴,忽然覺得應該收斂一下,括約肌似有鬆弛跡象,久而久之變成大松貨,房中樂趣減色不少。墨琰的許諾,讓他看到長相守的希望,過把癮就死,不再作為選項。
一切都要恢復正常,愛情的歸屬是生活,生活則需落地。花開歡快地起床,整裝洗漱,收拾屋子,換下床單被套扔進洗衣機。去餐廳吃早飯,只有米靈和保姆,嘰嘰咕咕說著閒話,問起餘溫,保姆說在書房,花開便在餐盤上放了兩人份的食飲,端進書房和他一起吃。
餘溫正在網上閱讀時政新聞,因為專心,面沉似水,但是一見花美男,頓時笑容可掬。
室外氣候陰寒,室內融暖如春。花開剝好水煮蛋,送到餘溫嘴邊,餘溫咬了一半,吐到他嘴裡,才把剩下的一半吃掉。彼此看著唇上的蛋黃細屑,轉過同一個念頭,要幫對方舔乾淨,下意識吻到一處,情意綿長,濃得化不開。
“你忙你的,我上淘寶敗家。”花開將空空如也的碟碗收回餐盤,抬頭看餘溫,“等下拿平板電腦過來,陪著你好不好?”
“不好。”餘溫刮他的鼻子,“你在身邊,我什麼都幹不了。”
“萬一我想你怎麼辦?”花開將案頭花瓶裡的臘梅扶正位置,想起南京家裡也種著臘梅,此時也梅香四溢吧。
來上海前請專人照看露臺上的花花草草,數月不歸,不知變成怎樣一副光景。那株桃樹二花,照料得是否周到?快到開花季節,花滿枝頭的盛況彷彿近在眼前。
花開心頭一熱,找到餘溫這樣的伴侶,一生都將圓滿,幸福的味道太不科學了。
“魚頭,我被你掏空了。”他生出可怕的佔有慾,衝動地抱住餘溫的頭,狠狠親吻,“你敢愛上別人,我用刀子捅死他。”
餘溫撓他腰間癢癢肉,他一下笑了起來。
“自個兒玩去,想我就在床上躺平了發裸/照。”餘溫看看時間,距股市開盤不到十五分鐘,於是點開專用炒股軟體。
今天很重要,必須全程守著。
花開啐道:“色魔,哪天我又老又醜,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餘溫笑說:“是。”
花開喝道:“臥槽,敢不要戳瞎你的眼!”
據說有個真實的故事,發生在美國華爾街。年輕貌美的女郎為找不到有錢男朋友而苦惱,BBS上發帖,稱自己性感優雅,楚楚動人,為什麼沒有年薪超過20萬美元的男士追求,誠徵富裕有品位的單身漢,金融業英才尤佳。
帖子引發熱烈討論,一位投資銀行家甚覺有趣,回覆女郎道:“您不是有錢人,不知道有錢人怎麼思考問題。比如在下,名下的動產和不動產,只要妥善經營,每年都會帶來豐厚回報,所擁有的是增值資產。您的青春美麗,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是為貶值資產。用我的增值資產換您的貶值資產,對於任何一個精明的商人來說,是絕不可能幹的蠢事。所以,您如果徒具外表,又非常渴望和有錢人交往,提供租賃服務是最好的選擇,我很願意為此埋單。”
資本家赤/裸裸的利益原則,聽起來殘酷,卻不無道理。花開聽墨琰講這個故事時深有感觸,增值資產當然不一定指現實財富,勤勞溫和的做派,善解人意的關懷,也統統歸為此類。相互幫襯,相互扶持,家庭之中,每個人都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日子才能和諧美滿。愛不是裝在心裡的東西,需要時時刻刻用行動表達出來。
花開具有人/妻屬性,自同居之日起,家務操持得井井有條,到上海後雖僱有保姆,仍時不時下廚做一兩樣美食,襯衣領帶西服都親自為餘溫熨燙平整。正如墨琰所言,“天之之至柔,馳騁天之至堅”,“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餘溫哪怕知道自己要中招,也防不勝防,不知不覺被他拿下。
征服男人,最高明的方法就是填補他所缺失的一塊。餘溫是智者,智者善慮,疏於勞作,花開的純天然本性,及後天養成的生活習慣,恰恰與之無縫粘合。儘管共處日短,兩人唱隨相睦,漸有誰也離不開誰的架勢。
不過,花開並不因此感到滿足,他是男人,不管做攻做受,男人都想幹一番事業。回國時原打算找一份高薪工作,股市裡賺得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