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藥的手指在傷處輕輕滑動,好似觸上一碰即碎的薄冰。傷處還是痛,卻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孃親鵝蛋形的臉稍微垂著,長長的睫毛搭在烏黑的眼珠上,像兩把小扇子。幼小的追炎會在心裡說這麼好看的孃親怎麼就會早早地失去爹爹,只跟自己相依為命呢?難道是孃親和自己的命不好?還是自己太不乖了,老是打架?這時就會聽到孃親說道:“好了,別沾水,以後小心著點。”沒有叫自己不要再跟別人打架,也許是知道說了也沒用吧。自己就算聽進去,過不了多久還是會忍不住出手。
“藥上好了,給你把繃帶包紮好應該就沒事了。”身後傳來兔子柔和的聲音。
追炎心裡動了一動,眼角瞥見折錦收拾東西站了起來。
其實這麼一上藥也把折錦給累了一把,那幾道傷口皮肉往外翻著,塗起藥來並不那麼好弄。為了能讓傷藥均勻地覆蓋在傷處,又不至於再次出血,折錦很是小心。因此等到一切完畢,折錦大大鬆了一口氣。
見追炎沒說話,折錦便說:“你先歇著吧,這兩天鋪子裡沒別的事。”心裡盤算著,追炎手勁大,幫著和麵應該不錯。
當折錦拿著東西就要走的時候,手腕卻被傷患一把拉住。
“怎麼了?”